只不过张小凡依然不肯承认自己是卧底，反问道：“卧底？毕方兄此话怎讲？”
“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一身佛门功法瞒得过别人，也绝瞒不过你。不错，正经的大梵般若！”文搏理所当然的抛出部分信息，并未欺骗张小凡，而是引着他故意往自己希望的方向想。
果不其然，张小凡轻轻点头，这事情他早有察觉，再联想到“毕方”身上种种特异之处，又嫉恶如仇，果然是天音寺出身。
可是文搏的解密还未结束，又说出一个张小凡诧异的消息。
“可我身上也不只有佛门功法，这魔教的手段伱也见过，本来是不能透露，不过如今长生堂已然覆灭，你大概就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
张小凡顺着这个思路想去，顿觉恍然，看来“毕方”身上那魔教功法的来历也得到解释。他早从林惊羽那儿得知当时长生堂在玉阳子带领下伏击正道诸人，是“毕方”在关键时刻对玉阳子补上致命一击。
难怪他要杀了玉阳子，想必就是曾在长生堂里做卧底，为了防止被玉阳子指出这件事破坏天音寺声誉，方才动手。
这样一想，张小凡觉得自己与“毕方”惺惺相惜，都是正道埋在魔教中的一枚暗子。只是“毕方”功成身退，解决了长生堂、重创了万毒门，还偷袭了缺乏防备的鬼王宗总堂。倒是张小凡自己所作所为相比起来就显得不尽如人意。
好在如今“毕方”给他提前通气，让张小凡有了准备，觉得自己把握更大，似乎本来制定通过武力强迫鬼王下台的方案更加轻松。没了玄武坐镇总堂，这时候他只要和“毕方”假打一场，“收复”总堂，以他这位副宗主的实力威望，鬼王只要不是昏了头，就只能顺水推舟，把张小凡职位的“副”字去掉。
于是张小凡提出条件与文搏交换，虽然文搏已经有了周一仙那儿得到的天书，但是不妨碍他做两手准备，自然愿意答应。两人又私下里沟通一番，敲定计划，只等张小凡回到鬼王宗总堂，到时候文搏陪他演一出戏，必教鬼王退位让贤。
两人再度回到聚会中仿佛只过了一个刹那，但是张小凡身上轻快的气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金瓶儿还想问他准备怎么安排，不想张小凡迟疑片刻之后说道：“天书我依旧给你，不过这次或许用不上，出手机会暂且记下。”
这个回答让其余人陷入沉思，“毕方”到底和张小凡谈论了什么消息情报，让他原有的计划直接大变。
不过金瓶儿的思考很快再度被打断，而且她还不得打起精神仔细听从，因为这是大司命第二次发布了南疆的任务，上一次就是让她取走巫族五神器之一。
“南疆或有异动，我需要有人监视十万大山中一处险地，作为交换，我也愿意提供一卷天书。”
这次就连自认为看穿一切的九尾天狐小白都神色大变，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南疆有什么，但她可是知道那里封印了一个何等可怖的存在。
倒是其他几人关注的重点不在南疆的异动，而是大司命居然同样以天书作为交换条件，那么这次南疆之行到底该有何等风险。而且他们刚交换了天书，何必再来画蛇添足？不过张小凡迅速根据自身经历意识到大司命说的天书可能不只是天帝宝库中那一卷，因此他好奇问道：“是哪一卷天书？”
大司命平静的话语再度于打乱了他们心湖，“任意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