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反倒留在了最后一个，静静看着吴奈，丝毫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
“你有话和我说？”
“嗯，冯全是不是你杀的？”王小明很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为什么觉得是我？”
“很简单，你有杀人的动机，也有杀人的能力。冯全在背后确实做了一些小动作，不过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没来得及阻止。”
王小明淡淡道。
他在谈论这些时语气格外平淡，就好像死掉的不是总部的负责人，而是路边的一只野狗。
闻言吴奈大方地点头承认：“嗯，是我做的，这家伙惹到我了，像只苍蝇一样烦，所以就顺手捏死了。”
“……你就不怕我逮捕你？”王小明皱眉道：“这么大方的承认杀掉一个负责人，不是明智的选择。”
“别人这么问我当然不认，但在你眼里，我的价值应该比冯全大，而且大到足以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吗？”
吴奈微微一笑，看着王小明道：“所以在你面前承认也没什么，毕竟无论承不承认，你都能猜到事情的真相。”
“没错……”
王小明点了点头，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你很了解我，你的价值之高确实前所未有，所以哪怕你杀掉了冯全，哪怕你干掉了我弟弟王小强……我还是会代表总部不惜代价拉拢你，帮助你。所以，请继续保持这种价值吧，吴奈……”
王小明吐出最后两个的时候，吴奈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
“我会的，再会了，王教授……”吴奈含笑与他挥手道别，心中暗道有趣，一个一心为了天下的家伙，真是有意思……
王小明拖着自己消瘦的身躯，一步步走进直升飞机里。
下一刻，直升飞机起飞，迅速升入众人头顶的天空化作一粒黑点消失。
剩下的工作人员也跟着迅速撤离，这片土地再次恢复了荒凉。
只留下杨间在不远处一步步走过来：“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所以我就直说了，那张【染血的报纸】，你能获得它的下落吗？”
“当然。”
“那太好了，陪我走一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杨间松了口气道：“还有，你还记得你答应赵磊的那个请求吗？这家伙执拗得很，还在寻求变成御鬼者，他找不到你，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还真差点忘了……吴奈思索了片刻道：“倒是我疏忽了，既然如此就去找一趟赵磊，然后我们再一起行动。那只鬼目前的所在地是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