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竟敢藐视荣国公?!”瑞皇子脸一沉说道。
“哦,臣不敢。”镇国公忙回道,“荣国公勇猛过人,自是良将。只是毛地列一向狡诈,臣怕荣国公吃亏。”
“毛地列弹丸之国,何足为惧。”瑞皇子冷笑道。
“毛地列虽不足惧。可这毕竟是圣上即位以来首次出征。唯有大胜而归,方能扬圣上之威名。”镇国公瞥了一眼瑞皇子,才又小心的说道,“圣上何不养精蓄锐,以待天时,从而一举将毛地列拿下?”
“如今便是最好的天时!”一旁的荣喜冷冷说道,“毛地列必然想不到圣上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魄。此正是攻其不备也。”
“倘若我军此时即刻出征,或许可称之为攻其不备。可如今尚在筹措粮草,出征已是来年。期间难免不被毛地列的细作觉察,届时他们以逸待劳,便是荣国公亲自出征,只怕也……”镇国公没有说下去。让荣喜自己体会。转而又说道,“讨伐毛地列,是先皇毕生夙愿。圣上未及束发,便有此雄心壮志。不止先皇在天之灵甚慰,便是老臣闻之也深感慰怀。只是越是如此,越不能有损圣上的英名。凡事宜三思而后行才是啊!”
“哼!”镇国公说的动情,却听荣喜冷笑一声道,“说的天花乱坠,却原来还是要阻止圣上东征。你们难不成想要圣上一辈子听命于你等吗!”
“大胆镇国公!”瑞皇子果然被荣喜的话激怒,没等荣喜话音落了,就厉声喝道,“朕看在你往日有功于朝廷的份上,准许你在家休养。谁知你不知感恩,反而四处妖言惑众!来啊!给朕将这个逆贼拿下!”
镇国公想不到他如此苦口婆心,瑞皇子却丝毫不为所动,还要拿他问罪。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瑞皇子,颤声道:“圣上是要拿下老臣吗?老臣这条命不足惜,只是老臣不能让圣上担此枉杀忠良的恶名。请圣上放心,老臣回府之后便会自裁,绝不玷污圣上。”
说罢伏地叩首,起身要走。
“罢了!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朕不跟你计较。”瑞皇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摆摆手道,“回去之后在府自省,日后不得再妄议朝政。”
“臣谢主隆恩。”镇国公摇摇晃晃的一施礼,出了上书房。
“圣上!”镇国公一出去,荣喜便急道,“镇国公功高盖主,有他撑腰,三皇子迟早会是一方祸患。今日他既送上门来,圣上怎么还能纵虎归山?!请圣上发话,奴才即刻抓他回来。”
“诶!君无戏言。朕已说了不跟他计较,怎可再出尔反尔。”瑞皇子道。“放心,镇国公府如今都是你的眼线,若是探听到什么,届时朕会连赵尚书一起处置,岂不是名正言顺?”
荣喜虽然不情愿,可看到瑞皇子主意已定,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悻悻作罢。
却说镇国公一出了皇宫,便摇头叹道,“国之将亡矣!”说罢老泪纵横。
不过镇国公的话倒是点醒了瑞皇子,在朝堂上严令百官不得外传讨伐毛地列之事。可他低估了百姓的智慧,他这又是提高赋税,又是强行让种粮,早就有人看出了端倪,于是民间一传十十传百,都说朝廷要打仗了。靠近毛地列边境的百姓都想着怎么避难。朝歌的百姓也人心惶惶,想要将家产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集镇这个朝歌最西边的小镇,一下成了商客云集的宝地。有钱的人都在集镇买房置地,以备不虞。
却说应皇子他们,今年各方面都获得了大丰收,西厢房里外间都是堆得粮食,猪圈里母猪又下了三只猪仔,羊圈里连大带小也有六七只羊。此外还有两匹马,一头牛。是前所未有富足景象。这两天天凉了,地里只剩下白菜和土豆还没有收回来,皇妃便琢磨着要给云儿和大麻花捅破这层窗户纸。待田里的活都做完,再杀了猪,就能给他们办喜事了。
“一年一年过的可真快。”撒子看着屋里的热气说道,“说话间又到上冻的时候了。”
“这还快啊?”大麻花道,“这一年把我几十年的苦都受了。早就熬盼着等上冻歇着呢。”
“就你受苦,别人都闲着呢!”云儿收拾碗筷,白了一眼大麻花道。
“你这人……真是……!”大麻花看着忙碌的云儿,哼哧哼哧的半天泛不上话来。真是一物降一物,他大麻花平时也算能说会道的,可一碰到云儿就鸭子嘴——扁了。总被她抢白。嗫嚅了半天才说道,“我又没跟你说,你至于嘛你!”
皇妃看着直笑。
撒子和应皇子商议,说东厢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在地下挖个地窖,储存土豆和白菜用。比在院子里挖窖保温。
应皇子一听满口答应。皇妃却道:“不行,东厢房放着我还有用呢。”
应皇子还以为皇妃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便跟撒子说道:“若是为保温,在猪圈羊圈下面也是一样的。不如便把地窖挖在那里,也免得日后东厢房要住人的时候,还得又费一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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