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凭空而现,挡在匡弼面前,摧破列寇功劲,让他不得寸进。
“师父、师父!”列寇停下脚步,望着雄鹰岭上呼喊。
“不用叫了,先生不在,现在由我做主。”话一完,一道剑气自匡弼身前发出,一剑将列寇震退,抵挡的双掌见血。
“怎、怎么可能!”列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刺痛传来,血是真的血,“你明明没有任何功力、真元,怎、怎会……”
“大道万千,终归一途,谁告诉你没有功力、真元就不能施展杀人技。”又是两剑连攻,“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还想杀我,谁给你的自信。”
“啊~~我宰了你!”列寇抬掌连拍,奋力冲杀,根本无法近身,反倒不断被匡弼所伤,满身是血,只能愤怒嘶喊,“狗贼,你敢动我,清平子不会放过你!”
“哈哈……直呼先生名号,这才是列寇嘛,不过可惜,就算你是列寇,我也不会放你登上雄鹰岭,因为,我是最适合杀你的屠夫。”匡弼眼神转冷,剑气威势更上层楼,连攻列寇要害,“直呼先生名号,饶你不得!”
列寇完全感受到了匡弼眼中的杀意,再试数招不敌,拔腿就跑,他不相信一个没有功力的残废能追上他。
匡弼轮椅下剑气旋旋,卷起尘土飞扬,随着速度加快,隐隐有成太极之象,瞬息消失眼前,拦截在列寇前方,道:“忘记大道风行的你,绝逃不出我的掌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道剑气自匡弼灵台缓缓旋转而出,剑气虽细,列寇却感觉到了灵魂深处的颤栗。
灵魂、灵魂!
“啊~~”列寇忽然感觉自己的意识陷入混乱,一阵弑杀神识般的痛苦让他滚翻在地,不断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一息之间,剑气疾发,摧破脏腑筋脉,他的意识好像终于被拉了回来,又是列寇。
“5号!我……做鬼……也不会……放……放过你……”
“等你有机会做鬼再说。”剑气带着轮椅落地,匡弼滑动靠近,慢慢低下脑袋看着他,“我对你太熟悉了,你的眼神中虽表演出恨,却缺少魂。让三清道门蒙羞,我不仅要杀你,还要杀10号,让你们黄泉相聚,是不是很仁慈?”看着列寇咽气,他望向天上,“列寇,君子一言,我一定会送10号下去与你团聚,请拭目以待。”
“匡弼,这……这个……”吴汉升跑过来一探,确认列寇死亡,毕竟曾是清平子的弟子,他没想到匡弼真会杀他。
“先生回来,我自会请罪。汉升,带他的遗体上山,交给秦大夫他们彻底检查,我怀疑列寇也被改造,不知道会不会诈尸。切记,一切清楚明白之前,不要让宫将军靠近。”
“好。”
……
“列寇!”乾门,清平子从牢狱“天监”的床上猛的坐了起来。
“师父,怎么了?”熟睡的星子鱼被惊醒。
“没什么,继续睡吧。”清平子摆了摆手,坐在床上发呆。
他梦见列寇跪在魏郡的别墅前哭泣,外面下着大雨,浑身湿透,当他开门看着他的时候,抬起来的是一张染血的脸。
不祥之兆。
“师父。”星子鱼下床,倒了一杯水给他,“琉璃界座师怎么还没到?”她不想在清平子面前提列寇,转移话题分散注意力。
“座师应该没有走传送门,以韩先生的身法,就这两天。”清平子接过水喝了一口。
玉清掌法闹的沸沸扬扬,遮掩神通掩藏,又不可能拿怀疑对象一个个看遮掩神通,一时半刻怎么可能查出真相。他不知道乾坤门会扣留他多久,未免无限期拖延,离开前联系界首山,请座师韩舍人相助。
唯一让人不爽的是,剑守一好像不在天子脚下,不知道被派到什么地方去了,无法与他传音交流,使他来乾坤门的目的至少一半无法达成。
他哪里知道,这是孤哀子的诡计。
孤哀子想除去碍眼的剑守一,自己打不过,又抓不到人家的把柄,就提议让剑守一到忘神山去看守性情大变的天地情,想借刀杀人。
乾门刚好想调青云子回门,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指派剑守一和包谷子他们一起看守忘神山,注意天地情的动向,只要他不离开,离他远一些,别招惹,最好话都别和他说。
“今天晚上12点,修仙决正式开启,师父不在,少了一大战力,我有些担心家里。”
“放心吧,混成天道阵可以拖延时间,只要座师赶到天子脚下,我们很快就可以脱身,或许还能赶上修仙决。”
“山阳子先生。”说曹操,曹操就到,早上的时候,韩舍人、韩霁雪父女来到点兵池旁的别庄。
“一大早的,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在这里叫魂,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没有得到门里通知,又不是熟悉的声音,被吵醒的山阳子当然没有好脾气,骂骂咧咧。
“请先生、姑娘稍待,前辈一会儿就来。”南宫雁急忙上前拜见。
玩了这么多年,山阳子腻了,也嫌弃她年龄偏大,换了年轻娇嫩的新欢,她变成了别庄的普通侍女,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山阳子可以骂骂咧咧,她却要小心伺候着,如果是小人物,反正也没有损失,万一这位是什么大人物,山阳子待会吃了瘪,少不得会拿她撒气,已经不是一两次,她也有些怕。
“没关系,姑娘去忙,不用管我们。”韩舍人含笑对她点了点头。天泰南宫家的大小姐,在天泰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世家公主,到了乾坤门就是卑贱的奴仆。
“叫什么叫,找死吗?大冬天不让人睡觉,老子……”裹着厚厚的衣服,山阳子大步走了出来,想着怎么教训一下不长眼的崽子,一看竟是琉璃界座师,差点吓得屎尿齐流,赶紧住嘴,在庄门口扑倒在地,一路爬到韩舍人父女面前,连连磕头,“不知座师大驾光临,晚辈出言不逊,还请座师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