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灯光微弱,窗户大开,凉风习习,将纸张吹落了一地。
地上瘫坐着一人,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辨不清神色。
无心走上前查看,只见瘫坐在地上的人,手臂上都是针,都是最痛的穴道,好几处都渗着血,毫无章法。
“这是怎么回事?”无心皱着眉,将伯川身上的针取下,察觉他情况不对,气息紊乱,脉搏虚弱,内脏有所受损。
伯川意识模糊,还是认出了来人,勉强勾起唇角,便晕了过去,“师父”
无心急忙将人揽在怀里,替其伯川输送灵力。
直到半柱香后,确定人无恙。无心唤了半夏。
半夏上楼见一片凌乱,哥哥倒在师父怀里,气息奄奄,在看到窗户打开着,他立马朝外面看去。
窗外黑压压的,没有一丝人影。
“凶手是谁?”
见半夏紧张的样子,合着他以为是有人意图行刺,伯川受伤,凶手打草惊蛇只得落荒而逃。
无心无奈的敲了他脑袋,“胡想什么呢?”说着将伯川推给半夏,“照顾你哥”
“师父,我哥怎么样?”半夏担忧的问道。
“没性命之忧,静养一阵子”
才得以解脱的何首乌,被薅了起来,一脸哀怨。无心将配好的药递给他。
便询问的:“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虽然人家………可是也不能…”哭哭啼啼的。
“是打扰你休息了”无心笑着摸了摸何首乌的头顶小辫子,“歇业三个月”
听到这何首乌委屈的小眼神瞬间明亮,怀里的药包的紧紧的,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大夫都病了,还问什么诊?”她拍了下何首乌脑袋,“去煎药吧”
“嗯嗯”何首乌连连点头,然后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等人走开了,无心拿起一旁的脉案,里面记载着来看病的人,大大小小的病症,以及根治的进度。
直到清晨,鸡鸣声起,还在昏睡的人立马清醒,伯川正要起身,就被人拦住。
“哥,你不好好休息,这是要干嘛?”半夏摁着他哥的肩膀,试图让人躺回去。
“时辰到了,该梳洗了”
“不对劲”半夏表情古怪。
伯川茫然问道:“怎么了?”
“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半夏拉起伯川的手,露出受伤的手臂。
“一点小伤,很快就痊愈了。”身为妖族,这点伤没有太大影响,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小伤”半夏皱着眉,“你能把人吓着,师父可是费了老半天劲救你”
听到“师父”两个字,伯川神情激动,“师父昨夜来过”,他当时依稀记得自己依着师父,无心给他输送灵力。
想到这伯川问道:“那师父呢?”
半夏将药碗端起,“楼下呢”
“我去见师父”
“哎,哥”半夏把人拉着,“你先把药喝了,这可是熬了好久”
伯川端起药碗,闻了闻,“这是师父配的?”
“是啊”半夏打着哈气,“小胖子守了好两个多时辰,才煎好的药。”
只见人一口闷了,转身就下楼,中途折返回来。
确定自家兄长没事,半夏放下心,“哥,要不你在床上躺会”
“不用,这点伤本来就会自愈,用不着”他梳洗一番,又换了身衣服。
对于突然兴奋的人,半夏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跟着伯川身后下楼,两人一前一后。
看了一晚上脉案的人,此时打着哈气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撑着脑袋侧头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