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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爽帝:从高平陵事变开始逆袭 > 第六百六十七章 接应,蜀汉新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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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接应,蜀汉新丞相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将整条官道映得赤红。

风从祁山深处卷来,裹挟着砂砾与枯草,呼啸着掠过两侧陡峭的崖壁。

官道蜿蜒如蛇,路面早已被战马铁蹄踏得支离破碎,裂缝间丛生着枯黄的野蒿,在风中瑟瑟发抖。

道旁散落着锈蚀的箭镞、断裂的枪杆,还有不知何年留下的白骨,半掩在焦土之中。

远处,几株老槐树孤零零地立在荒原上,树干皲裂如老人枯瘦的手臂,枝丫扭曲着刺向铅灰色的天空。

乌鸦成群栖于其上,黑羽被夕阳镀上一层猩红,偶尔发出几声嘶哑的啼叫,更添几分肃杀。

溪水早已干涸,河床上只余龟裂的泥块,裂缝中爬满暗红的苔藓,远望如凝固的血痕。

几具无主的战马尸骸横卧其间,腹腔塌陷,乌鸦啄食着腐肉,黑羽上沾着油腻的血光。

暮色渐沉时,谷中雾气升腾,贴着地面缓缓流动,像无数冤魂匍匐而行。

远处忽有野狼长嚎,回声在岩壁间碰撞,愈显凄厉。

三更时分,姜维的残军继续行进在陇西官道,残月被乌云吞没。

姜维的残军像一群负伤的狼,在崎岖山道上沉默疾行。

身后十里外,郭淮的追兵火把连成长龙,马蹄声震得崖壁碎石簌簌滚落。

“大将军!”亲兵突然压低声音,“前方有埋伏!”

山隘转弯处,数十具无头魏卒尸体整齐堆成矮墙——每具尸体的左手都被齐腕斩断。

“是司马家的记号。”姜维冷笑。

当年洛阳政变,司马懿便是砍下曹爽党羽左手震慑朝堂。

崖顶突然滚落三颗带血的头颅,魏军制式的铁盔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紧接着,一面玄色大旗从峭壁突起,旗上银线绣着狰狞的狼首——正是司马昭的将旗!

“放索桥!”

粗如儿臂的麻绳从百米悬崖垂下,末端缠着浸透火油的枯枝。张翼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伯约,斩马腿!”

姜维青虹剑横扫,战马前蹄应声而断。

坠马的魏军还未来得及惨叫,就被崖顶射下的火箭点燃了麻绳。

整条山道瞬间化作火沟,焦臭味裹着皮肉烧灼的爆响冲天而起。

司马昭银甲浴血,从火光中纵马而出。他左臂软绵绵垂着,显然是刚经历恶战。

“郭淮主力被我诱往狄道。”他甩给姜维一套魏军铠甲,“换上!你扮作我的俘虏。”

张翼突然拔剑抵住司马昭咽喉:“汝父司马懿的援军呢?为何不派兵?若是汝父按照约定派兵,我军就不会败得那么惨!”

张翼面如古铜,棱角分明,颧骨高耸似刀削,眉如断戟,浓黑粗犷,斜飞入鬓,眉下一对虎目炯炯有神,瞳色深褐,日光下如琥珀生辉,暗处则似寒星冷冽。

鼻若悬胆,唇厚而紧抿,颌下一部短须如铁刷,根根刚硬,显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悍将之风。

鬓角微霜,额前几道深纹如刀刻,显是久经沙场之相。

发髻高束,以铁簪固定,偶有几丝散发垂落,更添几分狂放不羁。

短须修剪齐整,色如铁锈,颌下蓄一部浓密虬髯,威猛中透出几分沧桑。

身长七尺八寸,骨架宽厚,肌肉虬结,行走时步伐沉猛如熊罴踏雪,静立时却似铁桩钉地,纹丝不动。

十指骨节粗大,掌心布满厚茧,虎口处一道陈年刀疤斜贯,显是常年握刀所致。

左颊一道寸余箭疤,乃当年随诸葛亮南征时被蛮兵所伤;

右臂肌肉虬结,挥刀时青筋暴起,似有千钧之力。

每逢阴雨,旧伤便隐隐作痛,但他从不言语,只是默默以烈酒擦拭刀锋。

常着玄铁札甲,外罩靛青战袍,腰间悬一柄环首大刀,刀鞘乌黑,鞘口镶铜,鞘身刻“荡寇”二字。

足蹬牛皮战靴,靴尖包铁,踏地有声。

即便卸甲时,亦着一身深褐劲装,袖口紧束,行动间利落如风。

“现在杀我,”司马昭任剑尖刺破皮肤,“你们连成都都回不去。”

姜维按住张翼手腕。远处传来号角声——郭淮的援军到了。

黎明前的浓雾中,一支“魏军”押解着“蜀俘”向南疾行。

司马昭的将旗插在领头马车上,旗下却绑着个被剥光的羌人俘虏,后背用烙铁烫出“姜维”二字。

真姜维混在队伍中部,看张翼用剑鞘挑起司马昭的下巴:“司马子上,你究竟图什么?”

司马昭笑出一对虎牙:“我父亲说...”话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将张翼扑倒,一支弩箭擦着他们头盔掠过,钉入身后树干——箭尾缠着郭淮的亲笔战书。

五日后,当这支残军抵达剑阁时,关城上已竖起素白丧幡。

“费祎死了。”守将哽咽着递上染血的帛书,“是重伤不治身亡的...”

姜维抬手制止,转头看向正在检查伤兵的司马昭。

年轻人察觉到目光,举起刚拆下的染血绷带,在掌心慢慢攥紧。

一滴血落在雪地上,像未落子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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