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这是哪里?”
“嗯……别怕,有我在,睡吧。”这声音就像催眠曲。一遍又一遍。
别怕,睡吧。
包榕缓缓合上沉重的眼皮。意识模糊前,她只听见粗重的喘息还有身体撕裂般的疼痛。
此后好几天,愉悦也没去找过包榕。
包榕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梦,可梦境又那么真实。她又对自己仔细检查一遍,才发现昨晚的一切竟不是梦。心里窃喜之余,憧憬着愉悦再次到来。肩膀上还有昨晚他用力抓出的伤口,浑身酸痛不已。
包榕咬牙洗漱一番。老爸和那小帮公早已等在桌前。
“都中午了,叫你半天也不起来。”
“什么?都中午了?我以为早上呢!”包榕一看表,已经中午过了。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半夜才回来,倒头就睡。叫了一上午也不理人。”
“爸,我只是太累了嘛。多睡会不行?”包榕抱怨着。端起饭碗却没有胃口。
“你还说!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出门也不怕出事情!隔壁的莲蓉昨晚已经死了!”
“什么?”包榕吓出一身冷汗。“爸,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说什么回事?大晚上的和一群不三不四的出去夜宵,人没了。说是走路跌石头上摔死的。打死我也不信!以后,要是晚上你再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包榕强颜欢笑,连连点头。“爸,我知道了。”转头对缩在一边的小帮公做出恐吓的表情。小帮公弯弯嘴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还吃吗?再来一个。”知了趴在愉悦背上,亲手喂他酥肉。知了和愉悦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这几天态度却十八度大转弯。两人如胶似漆,整天腻歪在一块。
“好吃嘛?再来一个。”说着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蛮子嘴角快咧脖子下面去了。只觉肉麻,恶心。下一刻吓得他眼珠子快掉下来。
只见知了拿起菜刀,目露凶光。对着愉悦脖子砍下去。
愉悦手一弯抓住她手腕,叮嘱道:“不可以胡来噢。”
知了咯咯笑起来,搂着他脖子亲昵笑着:“人家就跟你玩玩嘛!”
蛮子捂着胸口拔腿就跑,这个家他是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恐怖诡异至极。
愉悦叫住他:“蛮子,记得回来吃饭,不能到处跑。”
蛮子扯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姑姑傻了,和我当初一样。可能,脑子缺氧。”
“那,那怎么办?”
“你去玩吧,说不定等你回来,她就好了。”愉悦笑容温和,浅浅吹掉手指上的灰。
蛮子跑出院子,落落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你姑姑呢?听说她掉湖里了,怎么样了?”
“她在里面啊。”
“我?跟她没什么可说的!”落落放下牛奶就走。
“落落姑姑等等我!”蛮子见到救星般,赶紧拉住她。
“姑姑看起来有点怪异。”
“怎么怪异了?”
“嗯,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让人亲近不起来。”
“嗯。”落落轻轻嗯一声。
“其实吧姑姑不是害你。她就是把那小骨架诓在家里,不让他去找你。”
“噢……”落落咽下一口唾沫,她早就不恨知了了,知了舍命救她,又怎么会害她?当时她只不过是气昏头罢了。
梧桐叶落成一片海,阿豪在阳台上挑选满意的梧桐叶。他用纸铺开,把叶子铺在上面,剩下的倒进垃圾桶里。
“范伟,你看见我的小盒子没?”范伟睡梦中被他叫醒,不耐烦回道:
“什么小盒子?别讹我,我可没看见什么盒子。”
阿豪床上床下衣柜里翻边也没找到那枚戒指。
他想起来,那天他送蓝清风回家,会不会掉黎雁家里了?
“大哥哥,你终于舍得找我了?”
“什么戒指,我可没拿你戒指。大哥哥好坏。”
“要我帮你找可以,嗯,不过你得给我做顿饭作为交易。”
阿豪对这鬼精鬼精的小女孩简直是哭笑不得。
周末,黎雁和蓝清风早早堵在寝室楼下。
“喏,给你。”见他伸出手,蓝清风虚晃手臂,把戒指收回手心,对着他胸口一点。“那天……我还以为你故意留下,送我呢。”
阳台上,三个脑袋挤在一起望着他俩露出暧昧的笑容。
“谢谢。”
“一句谢谢就打发了?说好的答应黎雁的条件?”
“我知道,改天吧。我今天还预习课本。”阿豪只想拿回戒指开溜。蓝清风哪那么容易放过他。
“不行哦,忽悠我们?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周末,你们都在睡觉,打游戏啥的,又有谁备课?还预习?撒谎都不会。”
“就是!”黎雁抓住他的手。“说好给我做饭的。嬢嬢做的饭好难吃。”
“好吧。”阿豪妥协。
“你在哪知道我会做饭的?”
“你室友啊!你可别骗我们噢,我可不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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