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祖母。为了大清朝廷,为了天下万千庶民,孙儿定会竭尽全力,为皇上、为朝廷办差的。”陈谦吉谦和的朝着孝庄躬身抱拳,沉声回应。
“嗯。”孝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谦吉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了一旁躬身站立的索额图。
“索额图啊,皇上大婚日期以定,并且昭告天下,是不可更改的。所以索相的葬礼得往后拖延。等皇帝的大婚过后,我大清朝为索中堂举行盛大葬礼。”孝庄沉声说道。
索额图赶忙抱拳回应,“奴才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孝庄点了点头。
“索中堂啊,你这老东西,紧赶慢赶,最后还是未能赶上你家玉儿的大婚,哎......”
孝庄低声喃喃着,侧脸看向了曾经索尼睡过的罗汉大床,摇了摇头,之后转过身去,跨步走了出去。
就在孝庄刚刚踏过卧室的门槛之时,停住了身子,侧脸看向了康熙。
“玄烨,索尼乃是我的大清四朝肱骨老臣,你作为天下共主,理应颁布圣旨,让朝臣代理朝廷悼念。所以,本宫建议,今晚就让谦吉代替朝廷在这里守灵吧。”
康熙皇帝听言,赶忙躬身回应,“嗻!孙儿遵旨。”
“谦吉,你不会反对吧?”孝庄一脸认真的看着康熙身旁的陈谦吉。
陈谦吉温和的笑了笑,“无论是作为臣子,还是索中堂的孙女婿,守灵都是必须的。孙儿怎会反对?”
“皇祖母放心,孙儿定会将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陈谦吉说着,朝着孝庄躬下了身躯。
“嗯。”孝庄点了点头,之后跨步离开了这里。
“谦吉,这......”康熙皇帝在孝庄离开之后,转身看向了陈谦吉。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我所有设想当中,皇祖母对我最轻的处罚了。”陈谦吉耸了耸肩。
“毕竟咱可是从人家的手里,完全的夺回了京城的控制权。就简简单的一个守灵,咱赚了!”陈谦吉将脑袋杵到了康熙皇帝的耳边,低声说道。
“谦吉,朕...”
康熙皇帝依旧一副不好意思。
“好了,你回宫吧。索府这边有我呢。”陈谦吉轻声接着说道。
康熙皇帝点了点头,之后缓步退出了这里。
索额图在恭送走了康熙皇帝之后,快步的折返了回来。
“王爷,您今晚下榻的房间已经备好,咱过去吧。”索额图朝着此刻负手而立,双眼凝视着窗外、沉思中的陈谦吉,轻声说道。
陈谦吉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了,今晚我就在灵堂了。”
“王爷,阿玛离世,能有皇上、老祖宗、还有您亲临,已经是我赫舍里氏莫大荣耀了,又怎敢劳烦王爷守灵?王爷,您尽管去休息,老祖宗那边,奴才会变通说明的。”索额图眉头微皱,恭声说道。
“不用了。你让下人们准备孝服,我们前往灵堂。”
陈谦吉说着,跨步离开了卧室。索额图见状,赶忙跟随。
数分钟之后,陈谦吉、索额图抵达了正厅设立的灵堂。
而此时在灵柩旁,已经换上了素装的赫舍里玉儿、还有姵儿,双眼通红,躬身站在那里。
因为大婚已定,二人的身份已经高出了苏尼,所以二人已经不能再给索尼行礼。只能抽泣的被下人搀扶着,站在那里。
就在此刻,下人们轻托着一个装有香烛的托盘,躬身快步走了过来。
索额图双手接过,转身来到了陈谦吉的身前,递了过去。
“王爷。”
陈谦吉转身接过,一脸凝重的上前,朝着索尼的灵牌深深躬身行礼,之后将香轻插进了香炉。
完成进香之后,陈谦吉跨步来到了赫舍里姵儿的身前。
“格格。”陈谦吉先是朝着赫舍里玉儿微微欠了欠身子,以示行礼。
“王爷,免礼。”赫舍里玉儿红着眼睛,朝着陈谦吉点了点头。
“姵儿,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赫舍里玉儿微微转过头去,朝着身旁的姵儿低声说道。
“姐姐......”姵儿轻唤了一声。
赫舍里玉儿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之后缓步的离开了这里。
就在赫舍里玉儿离开之后,姵儿终于还是没有能憋住,一把抱住了陈谦吉,低声哭泣了起来。
陈谦吉反手抱住了姵儿,抬手轻轻的拍打着。
数分钟之后,姵儿终于平静了下来。
“好些了么?”陈谦吉一脸温柔的低头看着姵儿,低声问道。
姵儿抽泣着,“谦吉,爷爷殡天,从现在开始,我没有家了。”
陈谦吉听言,抬手轻轻的拨弄着姵儿略显杂乱的发髻,柔声说道,“姵儿,咱们马上就要南巡了,而你,也必将成为我陈谦吉唯一的女人,怎会没有家呢?”
“将来无论身死,你都是大清并肩王的福晋,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姵儿身子以及还在哆嗦。
陈谦吉心里明白,姵儿沉寂在悲痛当中,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所以也没有强求于她,只是再次将她涌入了自己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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