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奇怪,顾均寒的母亲是不是真的出了意外了?”海仙通过心灵感应对耿平说。
“不知道,反正这些天来我还没见过顾均寒她爹笑过。”耿平回到。“这几天排出去找人的下人也回来了,有可能……”
“我觉得她们一家人好奇怪,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隐情。”这是两个人最终得出的结论。
不过宰相府的贵气依旧不减,一路上耿平只觉得这陈列的奢华只增不减,绣着风景的屏风,插画,府中随处可见的花鸟和焚香,还有涂着晶蓝的房屋……
耿平走进花园,只要走过花园然后就可以翻过围墙直接离开宰相府了捏。
此时他脚步一顿,远处路边正站着两个插画的可爱女仆,就是之前耿平调戏的那两位,那两个女仆有说有笑的绕着一颗橘子树忙活,没有注意到花丛后突兀站在原地的耿平,耿平身体隐隐产生不适,前几日顾均寒阴沉的表情还清晰的盘绕在他的脑海里,他一直被禁足到今天早上,这还要感谢李经济的请帖呢。
看着橘树边笑语盈盈的两个小姑娘,耿平摇头,他不希望再被禁足。
但是一种莫名的情绪缠绕着他,似乎是那可恨的男人的尊严,只是因为他答应了顾均寒给小醉和小翠赔礼道歉。耿平被这尊严慢慢走到女仆面前,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两个小姑娘,嘴里的“对不起”酝酿了很久,久到小醉小翠发现身后居然站着一个大活人。
她们被耿平吓了一大跳,两个颇具规模的胸脯上下起伏,相像的可爱面庞带着惊魂未定的慌张。
耿平看着这两位双胞胎,他酝酿许久,终于努力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小醉由开始的惊吓转成了厌恶,她刚想说什么,耿平急忙双手摆在面前,抢先开口说:“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我……我挺该死的……我……我不知道你们是宰相的仆人……我……”
双胞胎逃走了。
耿平看着落荒而逃的双胞胎姐妹,他意识到自己再次把可以粉饰自己的机会给葬送掉了。
“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时候解释。”海仙这样安慰耿平。
耿平心里憋的慌,他好委屈。
谁想得到这死老头子还想着吃嫩草!
唉,多说无益,耿平灰溜溜的离开宰相府,按照请帖上面的吩咐来到一个叫做张家味的很偏僻的饭馆。
这地方很偏僻,偏僻到耿平花了好些时间才赶到。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饭馆,耿平略微庆幸,也许他们是真的想交朋友?
饭馆位置虽偏,但是生意兴隆。
饭馆一楼大约三间,紧靠着楼梯的地方摆着柜台,老板娘在后面翻账本查账,饭店中间用四张麻将桌一般大小的一硬木方桌拼成一个大的桌面,上面都用白瓷盘子盛着满满的黄瓜条白菜心香菜叶豆芽木耳银耳韭菜茼蒿还有炸丸子炸麻团炸鸡翅炸油滋了,中间小碟子里放着胡椒粉辣椒面孜然芝麻大酱香油酱油醋。
再看西面,约莫一步的距离是后厨,中间有板子隔开切墩的、挤鱼的、炖鸡的什么都有。南面整齐一字排开,是四五口锅,里面咕嘟嘟咕嘟嘟烀肘子烀酱骨烀青鱼烀大鹅。
楼下没有屋子吃饭,只听见楼上楼下叮叮当当不停的有小二点菜上菜,自打耿平进屋后厨是
没有消停。
老板娘等他看完了热闹,和气问耿平:“少爷找人还是吃饭?”耿平和老板娘一交代,老板娘便已领会了,特意亲自把他领到包间,只见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碗筷还未上来,角落里有一个茶台正泡着一壶茶,圆桌中间周周正正焚起一炉香,墙四面挂着四大雅事,房间里空无一人。
“?”耿平疑惑。
也许是奇迹,也许是命中注定,在那把菜刀离耿平只有零点零一米的时候耿平低头躲过,出于身体的本能耿平屈肘反击,他的肘部传来了击打骨头一样的坚硬触感。
地板“咕咚”发出闷响,转眼间袭击者已经昏倒在地,耿平心疑,刚才一击足以打碎一位成年人的腿骨,可眼下这个人还好好的昏在地上,想来也是一个练家子。只是不知是武侠还是修仙者。
定睛一看,耿平几乎失声,眼下这个人十分的奇怪。因为看他的身高像个孩子,可是如此臃肿的体型只有久积沉疴的老人如此;这个人脑后梳着冲天辫,脏乱的头上粘一层油污灰尘,这人也许是个女童,可这人的脸恰似煤矿里久不见日的挖煤工,漆黑,丑陋,这人的手又畸形短小,耿平可以发誓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个女童,可他同样不敢说这人是个男的。
男女老少,四种模样在这老人的身上俱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