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本草:“他说他不会?”
庄周梦蝶:“嗯。他说,“我没学过。”。”
钱本草:“你说什么?”
庄周梦蝶:“我说,“不如我教你吧?”。”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好啊!”。”
钱本草:“然后你就教他?”
庄周梦蝶:“嗯。我帮他按住后座,让他不至于摔了。试了几次,他自己就会。”
钱本草:“这么快?”
庄周梦蝶:“不熟悉。弯来弯去。写了很久才熟悉的。学了三天才敢去大街上骑。”
钱本草:“开心吗?”
庄周梦蝶:“很开心的。觉得很有成就感。那时候什么都不想,好像跟在学校的时候一样。无忧无虑的。哈哈。”
钱本草:“后来怎么染上了手艺活?”
庄周梦蝶:“手艺活一直都有,只是和他一起玩的时候,少可以写而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的。然后我就彻底放开手脚。没日没夜的做手艺活。哎!”
钱本草:“不谈你的手艺活了。你们还有别的趣事?”
庄周梦蝶:“有。我说一件。”
钱本草:“嗯,说吧。”
庄周梦蝶:“有一次他突然联系我,说,“我能不能去你那里睡几天?”。”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我说,“你没地方睡了?”。”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最近没上班,没钱了”。”
钱本草:“你让他去吗?”
庄周梦蝶:“我让他去了,他睡了几个晚上。后来我准备回家的时候,嗯,疫情期间,她也说了这么一件事。”
钱本草:“你怎么说?”
庄周梦蝶:“我拒绝了。”
钱本草:“为什么?”
庄周梦蝶:“因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阳了,我怕死。拒绝接收。过几天封了,出不去进不来。刚开始几天还有人翻墙,后来墙都没法翻了。都知道了,有人盯着。你翻出去就被进来了。”
钱本草:“他那时候在外面流浪?”
庄周梦蝶:“我不知道啊!应该不至于吧。他说住在大宿舍里。”
钱本草:“大宿舍?”
庄周梦蝶:“就是一群人住的地方。我是不喜欢那种地方的。”
钱本草:“怎么说?”
庄周梦蝶:“一天十五块,一个月四百五十块。我自己租个房间才六百块呢。值得吗?划算吗?和那些人住一起,不害怕吗?都不认识啊!不是学生,不是朋友。行李箱都不安全啊。那种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有?。”
钱本草:“确实是不划算啊。”
庄周梦蝶:“现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钱本草:“还在想他?”
庄周梦蝶:“不写这篇日记,我都想不起来了。不过那段时间,那段岁月,忘不了了。不是为了他,为了我自己的经历。”
钱本草:“他是怎么变坏的?”
庄周梦蝶:“其实我有一点没说。”
钱本草:“是什么?”
庄周梦蝶:“我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
钱本草:“真的?”
庄周梦蝶:“或许是情商太低,或许是真的有问题吧。不好说。”
钱本草:“怎么说?”
庄周梦蝶:“有时候觉得他像一个老实人,但有时候又觉得他奸诈狡猾(不是奸诈狡猾,是那种没有良心的混混,简称坏蛋)。所以,我才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因为老实人和坏种不能是一个人吧?”
钱本草:“会不会是他伪装的?”
庄周梦蝶:“不会吧。我的描述不是很清楚,他和我大舅家的大表妹差不多。应该说是脑子不太清醒。有一点昏沉沉的。”
……
钱本草:“没有话聊了?”
庄周梦蝶:“基本上都写完了。”
钱本草:“随便聊聊?”
庄周梦蝶:“我想聊一些曾经谈过的话,但是想想,算了,也记不清了。我们随便聊聊他吧。”
钱本草:“他距离你住的地方远吗?”
庄周梦蝶:“挺远的。虽然他也住在车墩,但我骑自行车过去也要半小时。”
钱本草:“他过来呢?”
庄周梦蝶:“他过来的话,一直说走路过来的。”
钱本草:“他不是会骑自行车了吗?”
庄周梦蝶:“回了啊!所以我很奇怪,他过来我都出去小区接他,每次看他走过来,我都问,“怎么走过来的?不扫个自行车?”。”
钱本草:“他说什么?”
庄周梦蝶:“他说我习惯走路,没多远。说完还有点憨憨的。哈哈。因此我才说他人不坏啊。”
钱本草:“他是跟了坏人?”
庄周梦蝶:“是的。跟他们久了,难免染上不好的习惯。可惜了一个好孩子。”
钱本草:“你觉得他还会好吗?”
庄周梦蝶:“总不会坏吧?”
钱本草:“或许吧。”
庄周梦蝶:“有一次他说,“你有某某某哥联系方式没有?”。”
钱本草:“你说什么?”
庄周梦蝶:“我奇怪,我说,“你说的是谁?我都不知道是谁啊!”。”
庄周梦蝶:“他说。你不知道他是谁啊?车墩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他很厉害的。”
钱本草:“所以说,你还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庄周梦蝶:“我不知道。但他好像很自豪。有点混混气息。我那时候觉得和他不是一路人了。很难走到一起了。”
钱本草:“这是缺了母亲教育,跟一群社会混混混一起了。”
庄周梦蝶:“可惜了一个好孩子。真庆幸我有母亲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