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魔门呢？
面对赵明渊这个问题，婠婠不禁陷入了沉默。
事实上，婠婠是个缺爱的人。
即便在阴癸派中，能够让婠婠在意的人也只有她的师傅祝玉妍罢了，其他的她都并不放在心上。
甚至连继任阴癸派的掌门之位，光大阴癸派，也都是为了完成师傅祝玉妍的夙愿罢了，并非婠婠的真正心愿。
或许身处那样的环境之中，魔门中人皆是如此，因此显得格外自私自利，不容于世，极易走向偏激。
可越是缺爱的人对此越是敏感。
身处黑暗之中的人，见到一丁点光亮，就会奋不顾身地追寻，即便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因此，对于赵明渊，婠婠也是不吝回报。
何况在婠婠看来，或许傍上赵明渊这个大宗师，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阴癸派来说，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既然如此，又何妨在乎魔门整体的损失呢。
倒不如借用魔门的势力来壮大赵明渊，借此获取赵明渊的好感，岂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反正是慨他人之慷，又何必吝啬呢？
至于说与赵明渊成就好事，想办法成为他的正妻，进而获得更大的好处，婠婠则是想都没敢想。
对于赵明渊这样志在天下，将来甚至可能要做皇帝的人来说，他的正妻只可能也只会是哪家门阀的嫡女。
而宋家小姐宋玉致，她同赵明渊的亲密关系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尤其在赵明渊面对危机之时，宋家竟然力挺赵明渊，公然表示出对他的支持。
如今赵明渊的实力暴露，自然会予以回报，双方之间的联盟几乎算是板上钉钉了。
那么，赵明渊将来的皇后几乎一定就是宋玉致了。
不过，武林中人本来就视世俗规则于无物，婠婠对是不是正妻也并不在乎。
事实上，因为五胡乱华之事，胡风逐渐传入了中原，隋唐之时的风气极为开放。
更何况他们这些武林中人本就不在乎俗礼，而他们魔门更是离经叛道，更不在乎这些。
看看祝玉妍先是失身于石之轩，后被其始乱终弃，破罐破摔之下更是和霸刀岳山生下了单美仙这个女儿，甚至还有不少像鲁妙子这样的舔狗追求者，便可以窥见一二。
因此，婠婠并不在乎这些，更何况赵明渊将来极可能是坐上皇位的人呢，三宫六院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能让赵明渊满意，婠婠愿意代魔门给他最优厚的条件，反正最终的代价也是魔门支付，崽卖爷田不心疼的。
只可惜，有些事不是婠婠答应就可以的。
尽管婠婠身为魔门圣女，可也只是个样子货罢了。在阴癸派中尚且没有什么权势，还不得不看边不负这种货色的脸色，更何况整个魔门呢？
而且，她来此本来就是为了对付赵明渊的，所谓的结盟条件也只算是婠婠失败后的后手罢了。
在婠婠看来，那些条件实在是没什么诚意，根本就拿不出手。
如果说出来，甚至可能更是火上浇油，只会激怒赵明渊。
因此，即便之前情况危急，婠婠却也没有提半个字。
只是，如今既然赵明渊主动问了，那她也不能再回了。
于是，婠婠也没有再讨价还价，而是一股脑地把魔门这次谈判的底线都说了出来，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赵明渊。
可即便如此，赵明渊却也不太满意。
赵明渊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之前婠婠一直对此避而不谈，看来她是也羞于说出口啊。
这些条件对赵明渊的帮助不大，反而索要的条件不少。这不禁让赵明渊怀疑，到底谁才是胜者？
以至于赵明渊不禁怀疑，这会不会是弄错了，这应该是在婠婠迷惑住自己之后才提出的条件吧。
可惜婠婠那羞愧的表情告诉赵明渊，事实的确如此。
看来不是他们弄错，是他们脑子有毛病啊！
什么叫魔门公开传信江湖全力支持我争霸天下？
这到底是帮助我，还是在害我？
这也算条件？
只怕传出去，会把不少与魔门不和的势力赶跑吧。
其实你们魔门是想来我这儿卧底，真实押注的还是李阀那边吧！
有些事可以说，但不可以做；而有些事可以做，却不可以说。
同魔门结盟得到魔门支持这种事，就是绝对不可以明说的事情。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表面也必须极力否认。
这算是公开的潜规则。
毕竟魔门在江湖上的名声实在太臭了，几乎算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真的公开与魔门结盟，那只是在树敌罢了。
比如南方的林士弘以及江淮的辅公祏，虽然大家几乎都知道他们与魔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明面上却也是干干净净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魔门的名声比突厥人更差。
虽然突厥人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们远在千里之外，而魔门所做的恶事却近在眼前，对人们的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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