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
“我就是觉得憋屈!”穆靖靖烦躁地背着手来回踱步。“凭什么咱们要对那种伪君子退让?”
显而易见,穆靖靖也是知情者。
“凭他金丹修为啊。”杜星宇瘫在椅子上,双脚往扶手上一搭,白瞎了他这身好衣服
“金丹修为又怎样?还不是……”穆婧婧触到沈修远的脸,还是收住了口,颇为不服气地一甩胳膊,重重地坐到桌边,锤了一下桌子,“我就不信,他真敢把我们怎么样?”
世人皆知,长天门的人不仅厉害,还护短。
凌逸尘当年给沈修远吃了一个大闷亏。硬解释的话,手段虽不光彩,但也不能算错,就是不太要脸罢了。
就这,沈修远的师尊静宸,转头就带着仙门修为最高的法修倚风,给玉虚宫找了若干麻烦。
玉虚宫的损失,最后必然会清算到凌逸尘身上。想必当年被罚得不轻,所以才在多年后乍见沈修远,一改伪善,攻击性这么强。
但要说他真敢把沈修远怎么样?凌逸尘不敢。
他吃过那苦,既恨又怕,怎么可能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真下死手?!不过是为了出口气,让沈修远出点子丑,或者像现在这样,留个胆小怕事的名声罢了。
沈修远脸色尴尬,又带着歉意地苦笑,提起茶壶给穆靖靖倒茶:“都是我的不是,连累各位师弟师妹跟着受委屈。”
穆靖靖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傲娇地哼了一声,不再说了。
林凡站在正对大门的观景台前,向外眺望。
这里本是一堵墙,上面有联排的窗扇。伸手一推,窗扇在打开的瞬间消失不见,露出整片镂空空间。
走廊上相连的包厢在这里看,是漂浮在虚空中独立的单间。
头顶的龙凤盘旋区域洒下一片柔和的金光,直洒进下方的大厅中央。
底层圆形光圈周围,排列着整齐的座椅,是给炼气修士或者不想进包厢的散客准备的。
突然,斜上方一个房间的窗户也消失了,露出了讨人厌的白色身影。
“啧!”郁斯年扇子往窗棱上方一点,卷着的竹卷帘瞬间垂下。
林凡只觉得棕色的细条像滚屏般自上而下刷过,镂空的窗框瞬间蒙上了一层稍带灰度的透明膜。
对面,凌逸尘走了过来,看向他们这边。很快,屋内景象就被天顶同色的星河图所覆盖,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帘子据说能遮蔽大乘境以上视线。不愿意被他人窥探隐私的大场合,基本都有。”郁斯年见林凡感兴趣,解释道。
“只能遮蔽视线,不能遮蔽神识吗?”林凡手往前一伸。
指尖触到的帘子小面积现了竹篾的形态。
“遮蔽神识可不是易事,”郁斯年笑,“灵珍阁再怎么也只是个售卖珍宝的场所,还不至于这么逆天,也没必要。”
“拍卖场所,更重视的是隐私和安全,”沈修远亲自端茶送到林凡和郁斯年手里,“据说他的防御阵不比咱们的宗门大阵弱,另一点,就是这种带着障眼法的隐私法器了。没有大用,但的确有用。”
“一个拍卖场所,防御阵竟然能堪比宗门?”林凡端着茶杯,“这灵珍阁背后是有什么宗门支撑吗?”
沈修远笑了:“这灵珍阁,可不是普通的商铺。他背后不是哪一个宗门支撑,但又可以说,所有的宗门都在无形地支撑。”
“师兄说话就是玄乎,”杜星宇在后面椅子上大声道,“婧婧都给你说晕了。”
众人回身,果然穆靖靖露出一副“我听不懂,我要开始生气了”的表情。
“抱歉。”沈修远笑着转回来,“这灵珍阁追根溯源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在两界显露声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庞然大物了。”
“早些年,也不是没有人打过灵珍阁的主意。但大多无功而返。即便偶有得手,未几便会付出代价……”
“灵珍阁聪明就聪明在这个地方,”杜星宇也来到桌前,双肘一撑,眉飞色舞道,“他起初靠自己的护卫根本护不住修士。但他钱多啊,再加上宝物多,善缘遍布天下。遇事还舍得撒钱,仙凡两界,不知道多少人盼着灵珍阁出悬赏任务呢。不客气的说,咱们宗之所以能稳立魁首,早期的灵珍阁贡献了不少力量。”
“几乎每个宗门都接过灵珍阁的悬赏,”沈修远接着说,“开始是一些找回顺带报复的任务。再往后,还有许多寻物、寻宝的悬赏。这一来,往来关系便更多了。就此,绝大多数宗门跟灵珍阁缔了友好合作关系。”
“随着这些隐形势力的隐隐支持,灵珍阁逐渐壮大,也不再有人敢找事。再往后啊,慢慢也有了些自己的势力。所以说啊……”杜星宇喝了一口水,“这灵珍阁不管在仙门还是凡世,都算得上是一方势力。只是跟普通宗门或者势力不同,他虽关系交错,但本质还是商家,一直致力于货品的找寻和买卖。我这些年在凡世的生活费大多是来灵珍阁换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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