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博,林逍遥和陈佛在约定的时间回到小树林,迟迟不见张通和李慕归来,担心二人出事,便分头四下寻找,但找了好久,也未曾见到二人的身影,三人再次回到小树林。
陈佛焦急的道:“四师兄和五师兄,他们……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林消遥道:“他们是去见大哥,应该不会有事。”
陈佛道:“可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苏先博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道:“军营一直都很平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们再去找找。”
很快,三人在半路上发现了趴在地上的李慕。只见李慕背上中了三箭,浑身是血,生死不明,苏先博和林逍遥叫五弟,陈佛叫五哥,李慕毫无反应。
林消遥一探鼻息,高兴的道:“还有气。”
当下三人轮换着把李慕背回到客栈,将他身上的箭拔出,再将伤口包扎,李慕一直昏迷不醒,三人默默的看着李慕,眼里流露出无奈而又无助的神情。
金诚忠来到也先大营帐,以为只是商议军事,没有多想,径直来到也先面前行礼道:“属下参见太师,不知太师这么晚召属下前来,有何要事。”
也先怒视一眼金诚忠,向左右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话音刚落,被五花大绑的张通被两名蒙古兵推着走进来。金诚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后,眼前的场景并没有变,心想:怎么会弄成这样?
苏合见张通傲骨高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怒道:“见了太师,还不跪下。”
张通道:“我身为大明子民,只跪当朝皇帝,你不过是蒙古的可汗,岂能让我下跪。”
听了这话,金诚忠暗暗叫苦,心想:四弟这是要一个人抗下所有,不想连累自己。
苏合道:“在这儿可由不得你。”狠狠一脚踢中张通腿弯,张通一下扑倒在地。
也先道:“说,你闯到军营里来做什么?”
张通道:“这还用问,你杀了我们这么多老百姓,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我是专程来杀你的。”
苏合高兴的道:“好,很好,果然有胆识,不过军营守卫森严,如果不是有人做内应,你又如何进得来。”
金诚忠心里明白,这是要把祸事往他身上引。自从他结识了吉雅公主,并得到吉雅的青睐,后又在军营站稳了脚跟,得到也先的肯定,苏合和桑达为此心生计恨,都想将他铲除,上次设计刺杀也先,要不是自己早做堤防,险些着了他们的道,而这次,金诚忠心里完全没底,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强制保持镇静。
张通道:“凭我的本事,闯个小小的军营,又有何难。”
也先道:“可惜你有命进得来,却没命出去,只要你说出内应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张通道:“既然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上,要杀要祸,给我来个痛快的。”
也先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金诚忠心道:“四弟,你真不该冒然来找我。”
也先道:“金将军。”
金诚忠道:“属下在。”
也先道:“听守卫说,今晚你有出去过。而且去的正是抓到这个奸细的地方,而且还听到你和奸细称兄道弟,不知是否属实?”
金诚忠道:“回太师,属下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今晚也一直未曾出过军营,一定是守卫看走了眼。”
也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金将军虽然生为汉人,可战场杀敌的时候,一点都不输给我们瓦剌勇士,一定是有人妒忌金将军立下这么多功劳,所以被人栽赃陷害。”
金诚忠明白这是也先要给自己台阶下,赶忙道:“太师英明。”
也先道:“不过为免除他们的猜忌之心,这个奸细就由你来亲自动手,这样谣言也就不功自破了,这世间但凡兄弟,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愿意同生共死的人才结为兄弟,如果你把他杀了,自然证明你不认识他。”
金诚忠听了这话,犹如五雷轰顶,但为了不让也先看出疑点,他强作镇定答道:“是,太师。”
苏和二话不说,给金诚忠递来一柄短剑。金诚忠接过一把剑,指向张通,四目相投,金诚忠想起当初结拜时发誓的情景。想起一起挑水,一起种地,一起读书的情景,想起他被锦衣卫的人抓走张通拼死救他,又想起那日他们五兄弟要走,他许诺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大家都是好兄弟,手中剑绝不可以指向对方。可现在,他正用手中短剑对准了张通。
金诚忠的心在颤抖,但他却强作镇定,不让自己的手发抖,他心想:老天啊,你为什么如此玩弄我。
也先道:“怎么,金将军下不了手。”
金诚忠猛然想起张通和李慕决斗,被李慕刺了一剑,心道:张通的心脏偏左,老天爷,求求你保佑我四弟大难不死。一剑刺入,张通睁大眼睛看着金诚忠,缓缓倒地。
也先拍手叫好,说道:“我就说金将军对我忠心耿耿,这下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是自己的兄弟,你们下得了手吗?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营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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