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无力吐槽了。
她总不能什么都讲吧,不要面子了?
此刻,似是又想起了冲虚子透露的那件密事,谢令姜脸色收敛,抬头忽道:
“大师兄若是能练气就好了,便也不会发生那日狄公闸上的事情,也不会病根不断。”
里屋收拾床榻的叶薇睐闻言,转头望了眼前厅,似是某位哑女也对她表达过类似的意思。
“小师妹怎么突然提这个。”
欧阳戎怔了下,摇摇头道。
“师兄不想练气吗?”谢令姜追问。欧阳戎犹豫了下,继续摇头:
“我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不做此想。”
他都要甩手走人了,练个锤子气啊,可是这话又不能在热心的小师妹面前明说,只好找个借口,认命般答道。
可哪曾想,他的咸鱼态度,令谢令姜眼睛亮亮道:“所以大师兄还是想的对吧,只是无奈漏气体质。”欧阳戎抬目看了下她,没有辩解。
谢令姜似是心情不错,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了几圈,忽然转头,话锋骤转:
“大师兄可知,当今天下十道的士民,关中两京朝野内外,最关注的事情是什么吗?”
欧阳戎脸色讶然,怎么话题转的这么快,不过他还是如实答道:“离卫之争呗。”
他摇摇头,脸色不感兴趣道:
“圣上改乾为周,前朝的离氏皇族虽然被屠戮大半,可是作为圣上骨肉血脉的几位皇子,却还在深宫养着,朝中大臣不少心系离乾,可陛下娘家的卫氏却野心不小,离氏皇子与卫氏亲王争夺皇嗣之位,全天下都在关注此事······师妹问这个干嘛?”
“那大师兄觉得谁会赢?”
欧阳戎喝茶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