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国师盘着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来向他报告的江万。
“您也该亲自去拜访了，月姑娘已经住了一个月了您的气还没有消吗？”江万反问。
国师气得嘴角抽抽，他哪是还在生气啊，他是拉不下那个脸去向一个小辈道歉，他需要一个台阶下，而木头江万一直没有会意到这个意思，于是国师开始闹起了别扭。
对于国师这样的长生种而言，发一个月的小脾气不过是方才发生的事，而对于江万这样的正常人而言，这太不像话了，这也就是别人觉得国师脾气古怪的原因。
江万倒是知道国师对时间的认知与常人不同，但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可等不起。
于是，匆匆赶往洗衣房的宫女们就看见侍卫江万拉扯着国师往宫门口赶，而国师本人虽然嘴里说着不想出门，却还是任由江万拉着往前走，当然也可能是他的力气根本抵不过江万。
来到月居住的院子门口，江万才松开抓住国师的手，从后面推了他一把，然后迅速关上了院门。
随着门“嘭”的一声关上，月也刚好走到院落中，二人对视，最终是国师先开口：“我就直说了，我现在需要你坐在圣女的位子上，直到死去。”
月落座在院落中的石凳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国师知道月想听什么，于是他也坐下，将自己的条件道来：“我将用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来做交换，哪怕是我的性命。”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月终于开口。
“我知道你原先并不属于这具身体，这是我这一个月之内算出来的，而且我知道你在追求某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我们的目标一致，和精灵有关。”
先前谷雨在修道界时就曾听过有人能够用“公式”推测出未来，但因为需要往这个“公式”里输入太多东西，因此很少有人能支持得起这样打的花销，更何况在这普通的界外，连灵力都少得可怜，想要利用“公式”去推算未来，需要付出的代价不亚于摧毁一个国家！
月缓缓说道：“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国师，偶尔也能吐出句人话来。既然你终于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那么就说出你的计划吧。”
“喂，你不会是故意等我先说出这句话的吧？”
月似笑非笑：“是又如何？促成这件事又不是非我不可，我当然得掂量自己在你计划里的价值了。”
国师“啧”了一声，说道：“我先暂且不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眼下我已经给皇帝投折子了，这圣女非你不可。”
月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国师，问：“圣女需要做什么？每天为国民祈福吗？”
“倒也不必每天，只需在每年的年初与我一同举行祭祀仪式就好。平日就坐在圣女宫里接受国民的愿望，回应与否看你个人；每个月你都会有一次外出的机会，但绝对不能离开国都；要时刻保持应有的礼仪，不能让人看出来端倪……算了，你在菜市场的表现足够让人信服了。还有……”
国师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为圣女制定的规矩，月只听了一半，毕竟国师到现在都没有透露过他的半点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