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合适我就买。”
王宽心痛地说道:“真的是好地,我急等用钱,一亩地十二两银子。就在我二弟那块地边上。”
这个左景殊知道,看地的时候王广还特意和她说了。
左景殊又买下了那十二亩地,一起办了契。
买卖结束,一行人离开了牙行。王广悄悄和王宽说了几句话,王宽一惊:
“真的?”
王广点头。
王宽说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问问。”
自己和二弟家如果给这小姑娘种地,自然是种得越多越好啊。
王广过来笑着对左景殊说道:
“小姑娘,我们村离这里不远,你和我们一起回村吧,我们去问问那家是不是也要卖地。”
“行。”
左景殊又说道:“你们再去问问买你大哥家地的那户人家,卖不卖地。”
王广说道:“没听说他家要卖啊。”
王宽看了眼实心眼的弟弟:
“买我地的这家我去问。你把小姑娘领我家去等着听信儿,你快去快回。”
王宽还存了一个心眼,一会儿说服小姑娘的时候,大儿子也能帮帮忙。
他儿子王刚可是识文断字的。
王老汉觉得,自己这个长孙从小就做事稳重,很有主见,怎么也要让他读几年书,以后两家人也不会吃不识字的亏。
王宽他们哥俩就勒紧腰带,供王刚读书。王刚书读得极好,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他可能会一直读下去也说不定。
王宽兄弟俩住在高台县小丰村。进了村,王宽老哥俩找人问卖地的事情去了,左景殊就和王刚闲聊:
“你这腿当初是怎么回事啊?”
王刚脸色有些苍白,人还算精神,他坐在炕上,两条腿盖在被子里。
王刚笑着说:“从悬崖上摔下来跌断了,接上以后也没好利索,今年秋天就开始疼,后来疼得厉害了,去医馆看。大夫说,里边的肉已经烂了,如果不截腿,有生命危险。”
这王刚也才三十风头,看着就是个成熟稳重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表现得很自然,如果不是把生死看得很淡,就是已经接受事实了。
左景殊说道:“等你父亲回来,你们到县城看看你的腿吧,我认识一个老大夫,医术很好的,先听听他怎么说。”
王刚一惊:“我二叔把地卖了?”
左景殊点头。
王刚痛苦地低下了头,好半天才抬起头来:
“为了我这条该死的腿,我们两家的地都卖了。以后可怎么生活啊?”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给我种地。”
“你说真的?我们两家?”
“对。”
左景殊就看王刚痛苦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精明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个种法?”
这个左景殊还真的不太清楚:
“你们这里应该也有人给别人种地,这报酬是怎么算的?”
王刚说:“这个租子嘛,有的……”
左景殊摆手制止了他:
“不是这样的,你们只管按我的吩咐种地,产多少粮食都是我的事情,你们干活赚工钱。”
“你是说,哪怕天灾地里颗粒无收,我们只要干活了,就有工钱?”
“对。”
王刚大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两家不就和在城里上工的一样了吗?
至于租子,有钱哪里买不到粮食啊。再说,只要干活就有钱,如果是交租子,遇到灾害年头,地里不产粮,没粮拿什么交啊?没粮吃什么啊?
所以,对他们来说,赚工钱更合算。
“那这工钱怎么算?”
左景殊想了想,说道:
“这个我得回去算一下才能回复你。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好好干活,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王刚点点头,等父亲和二叔回来了,大家再一起商量一下。
王宽和王广哥俩在路上遇到了,二人都是一脸的喜色,看来都是好消息。
哥俩进了屋子,王广说道:
“那家人要到南方投奔亲戚,好地都卖了,那一大片薄地没人买。因为有钱人都买好地,没钱的人又买不起。”
左景殊:“他家多少地,什么价儿?”
王广高兴地说道:“有一百三十亩地,我说我的地是四两八,他同意这个价儿了,不过有个条件。
他的地边儿上,有个烂水坑,他说有十三四亩,我知道那里,恐怕得有二十多亩。
他希望你把那烂水坑也一起买了,二两银子一亩。我想着,既然你要买地,就别在乎那几两银子了,我就代替你……哦,同……意了。”
看到大哥瞪着他的眼神,王广觉得,可能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太对。
他一说完,王宽就骂道:
“你个蠢材,我经常告诉你,不是自己的事儿你别随便答应人家,哪怕出于好心也不行,吃了几次亏还没记性吗?”
王广被大哥训了倒是没生气,他看着大哥,眼神有求饶的意思,当着大侄儿和外人的面儿,好歹给他留点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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