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重想到这个弟弟也是头疼:
“唉,有什么办法,一损俱损的道理他总是参不透。他眼界窄,本性多疑,曾经多次陷害我父亲的学生,理由可笑之极。
他看中一个粉头,想弄进家门。我父亲不同意,蒋直只是顺势劝了一句,他非说是蒋直使坏,坏了他的好事。
他甚至怀疑他升迁太慢也是因为蒋直动了手脚,他还怀疑我父亲压着他,把官职留给蒋直了。
就因为这些,他差点害得蒋直命丧赴任途中。”
戚旭说道:“大人,福祸相依,目前来看,你就任这个户部右侍郎也不是啥坏事,这可是实权部门。
只是你这个上官项深,咱们似乎要小心一些。”
伍重拧眉:“你是说吴方的事情啊?”
“是啊大人,如果项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大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你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个吴方所在的吴家一家子的无赖,他二弟的傻儿子,娶的是项深唯一的嫡女,这桩婚事是吴方父亲耍无赖得来的。
这还不说,他们家……”
伍重就把他调查来的吴家的情况对戚旭说了一遍:
“如果不是项深外甥的朋友帮忙,项深那个嫡女,怕是活不长了。没有圣谕,吴家是坚决不放项深女儿回家。
吴方的事,只能说是他们吴家咎由自取。”
“大人,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吴家满门被盗的事情。”
说起这个,戚旭就满眼笑意:
“那天,我正好路过那里,也跟着进了吴宅看热闹。
大人,你是不知道当时吴家有多惨,他们家所有的存放东西的地方全是空的。
吴家不管是主人还是下人,女的还给留了身中衣,男的……哈哈,浑身上下一个布丝都没有。
当时吴家大门敞开,涌进好多人看热闹。他们家里人没办法,只得躲在屋里不出来。
后来还是他家的亲戚帮忙,买了些衣服送了去,他们家的人才敢出门。”
听到这里,伍重也笑了:
“原来街上的传闻是真的,我还以为大家是道听途说,瞎编的呢。
那天早朝,吴方头发没梳好,穿了身破旧的衣服,可能是他当时太着急没注意,肩头破了个洞,露了肉。
皇上很生气,以‘殿前失仪’罪直接免了他的左侍郎职务,封了个礼部打杂的小官,然后把他撵出泰安殿。”
二人笑够了,戚旭严肃地说道:
“大人,如果吴家被盗是旁人做的还好。如果是和项深有关的人做的,大人以后和项深相处,就要多多注意,尽量不要得罪他。”
伍重点点头:“是啊,被盗上那么一次,谁也受不了啊。钱财还是小事,这官可就当到头了。”
下人来报:“老爷,老太爷托人捎信来了。”
伍重急忙说道:“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