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媛听后,笑了,“嗯,我知道了。”
邱鹤年就催她,“我在这儿挺好的,再有几年,也能出去了,孩子,以后,你也别来了,邱枫挺聪明的,被他发现就不好了,你啊,好好的跟他过日子,等赶明我出去了,你们的孩子也会满地跑了吧,到时候,我给你们看孩子。”
邱鹤年的目光边说边放空,好像眼前已经出现了那样一幅温馨的画面。
顾媛心里却难受起来,眼帘低垂,挡住了涌上来的难过与酸楚,她假装鼻子不舒服的吸了吸,从椅子上站起来,语声平缓的对邱鹤年说,“嗯,所以,您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
邱鹤年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顾媛挥手,“放心吧孩子,去吧,照顾好自已。”
顾媛慢慢放下了传声筒,冲着邱鹤年摆了摆手,转身。
几乎在她身体转过去的瞬间,一道玻璃隔阻开的邱鹤年,忽然朝着顾媛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起身时,眼泪冲眶而出,嘴里念叨着,“孩子,谢谢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请你做我们家的儿媳妇,到时候,我会努力将家业经营的兴旺,让你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
半个月前,邱鹤年被查出了脑部肿瘤,位置极其刁钻,以目前国内的手术水平,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下保证,手术万无一失,而他自已,在得知儿子同样患病不治而亡的时候,就签了放弃治疗同意书,同时,又签了器官捐献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