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汝做不到,此话吾带之于地下,不说便是。”
刘表这样的态度一下子就勾起了蔡氏的好奇心。
“夫君请说,妾身应下便是。”
刘表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一度露出挣扎之色,可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一句让蔡氏震惊到了极点的话:
“吾,希望你侍奉张绣。”
足足过了半晌,蔡氏都没能反应过来。
还是刘表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开口提醒:
“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
蔡氏真怒了。
她是刘表的妻子,不是妾侍,不是刘表能够随意处置的货物!
尽管自己先前也的确是有过一些小小的心思,但自己也只是想想罢了,如今刘表却说出了这种话。
简直是……
混账之极!
此时的刘表也只能赔上了笑脸,“夫人,为夫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
“将军的无可奈何便是让自己的妻子去陪他人睡觉?”
蔡氏的声音如同寒冬一般冰冷,“当真是好一个无可奈何啊!
既是如此,先前又何必说曹贼好人妻之言?
同意都要委身于人,妾身何不直接立琮儿为主?
待彼时曹操南下,若见事不可为,率众举而降之,同样可得一世荣华富贵。”
“那不一样!”
刘表生怕蔡氏真这么想,闻言急急脱口而出,“若是这般,荆州便永为他人之地!
可若是夫人能委身张博超,使出种种手段令其沉迷,暗中联络琦儿与琮儿,发展势力。
待他日时机成熟,便可行那李代桃僵之计,将荆州夺回手中!”
刘表越说越是兴奋,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都出现了一抹病态的嫣红。
“彼时不只是荆州,只要夫人愿意使出浑身解数,只怕张绣如今这四州六郡之地,尽可归我刘氏所有!”
蔡氏总算是明白了。
刘表这是打算让自己把张绣当成凯子啊!
为此甚至不惜送出自己去让张绣折腾,只为了能够长期在他身旁卧底,等到有朝一日再把失去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不会那么容易的。”
蔡氏喃喃说道。
诚然自己的花样不少,经验丰富,能够让刘表多年以来都无暇他顾,只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可张绣是何等人物?
他可是拥有那种只要站在身前就忍不住会让自己屈服的可怕气势,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此等不智之事?
虽然未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但蔡氏已经能够想像,一旦自己被张绣压在了身下,只怕这辈子都再也别想起来了。
所以刘表到底是哪来的信心?
就连自己都没有这种自信好吗?
“不,夫人,你听我说!”
蔡氏的这句自语被刘表听到,生怕妻子失去信心,刘表连忙为她打气:
“若是曹贼,为夫绝不会放心夫人以身事贼。”
“那张绣呢?”蔡氏反问,“为何‘夫君’便放心将妾身送到他床上了?”
她刻意咬重了“夫君”两个字的发音,讽刺意思拉满。
只可惜此时的刘表已经听不出来了。
“曹操是个奸贼,张博超却是一个好人。”
“张绣是个好人?”
蔡氏一时没有明白这句话跟刘表先前说的那些安排有什么联系。
“张博超是个好人,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对麾下众将都是如此,对枕边人更不会提防。”
刘表看着蔡氏,目光热忱地说道,“以夫人之能,只要能够近身,他势必能够为夫人所用!”
这一次,蔡氏总算是明白了。
晓是她向来认同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此刻也不禁为刘表的无耻感觉到了恶心。
“就因为张绣是个好人,就要被你用这种阴谋诡计去对付?
这算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