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笑道,“意料之中的事情,阿宓还是太着急了。”
“着急?”吕玲绮越发好奇,“此话怎讲?”
在不知不觉间,吕玲绮跟张绣的相处模式已经渐渐开始朝着她希望达到的那个方面转变了。
只不过她自己并没有发现。
“蔡昭姬乃是外柔内刚的性子。”
张绣用一句话先给蔡琰定了性,随即解释道:
“这次救了她以后,我听弦儿说么先前董祀上门纠缠之时,她就曾建议蔡昭姬向张杨和我求助,可是她没有答应。”
看到吕玲绮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眼神,张绣继续说道:
“若是阿宓以向她求学……或是随便什么其他理由都可,将之请去荆州,蔡昭姬应是愿意的。
待到了荆州以后,再拿出水磨功夫徐徐图之,她早晚都要进我张家大门。
可阿宓一上来就直接摊牌了,以蔡昭姬的性子自是觉得难以接受,兴许她内心还以为这是我们对她的施舍。”
听到这里,吕玲绮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她随即一脸钦佩地望着张绣说道,“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故见象箸而怖,知天下不足也,将军见微知着,妾身佩服。”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张绣笑着摇了摇头,“这不过是常规操作,透过现象看本质罢了。”
吕玲绮闻言愈加佩服了。
她原本以为张绣能够取得如今的成就完全是靠着他那一杆虎头湛金枪打下来的。
最多就是有几个能时不时帮场子的好兄弟和比他人更好的运气。
如果把贾诩、诸葛亮、赵云、魏延等人给自己的父亲,他未免不能像今天的张绣一样。
可如今看来,事情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难怪父亲武力天下无双,但取得的成就却远不如他。
“那……将军不打算纳了蔡昭姬吗?”
吕玲绮又问道。
在问出这个问题以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失言了。
先前那些话问了就问了,权当是增长见识罢了。
如如今再追问张绣对蔡昭姬的想法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毕竟自己如今的立场也不够清晰,虽然这次出行担任着张绣的护卫,但名义上却是以甄宓朋友的身份来办事的。
当初跟随张合来到荆州,也没有说要认张绣为主啊!
想到这里,吕玲绮不免有些紧张。
不料张绣却仿佛并不在意这个,摆了摆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怎么可能放过她?”
“啊?”
前一刻还觉得自己失言的吕玲绮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绣。
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见张绣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她被我救了两次,身为一个女子,还有什么比以身相许更好的报恩方法吗?”
吕玲绮:Σ(っ°Д°;)っ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此事不必着急,等回头我自去和她谈便是。”
吕玲绮:((*???)ゞ→→
还自己谈?
算了,你开心就好。
吕玲绮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等等,从某种意义上讲,似乎自己也是被张绣给救下了?
如果按照他的说法,岂不是……
就在吕玲绮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的时候,吴匡派人找到张绣来请他回府。
从江东而来的使者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