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天真了,哪怕一切如她所愿,胡姓羽童成为同益之主,也是个傀儡“皇帝”,三大神族能把你扶上去、就能把你踹下来,乌头会还是难逃被驱逐的命运。
我不禁想起了花美艳:十年美梦一朝醒,到头来,终是空。
“既然都是做梦,为什么不做的大一点?”。
胡小铃反问。
自从她看到打火机上的那四个字,曾经的记忆便雨后春笋般的破土而出,突然间就觉得,一切都象是老天爷的恩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想试一试”。
小姑娘目光坚定:“绝不后悔”。
天呢,怎么才能让她明白,这根本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先把后不后悔的事儿搁在一边,光是解开我身上的封禁就比登天还难。
“有田姑姑呢,她一定有办法,实在不行,谁封的,咱们找谁?”。
“找去吧”。
我不想再跟她废话,一挥手:“黄二毛不是说了吗,封我的人叫祝小飞,你也真信,这人要是活到现在,就是个老妖精”。
没想到胡小铃立刻站起身:“我信,他身上有圣子血,象圣水一样,百年不绝,我现在就派人下山”。
“你……”。
人要是魔怔了,谁劝也没用,不过调查一下也好,最起码可以让她死心。
我问她知不知道一个叫祝家庙的地方,小雅和李八眉曾经去那儿抓过药,好歹名字里也有个“祝”字,兴许会有什么线索。
“你同意啦?”。
胡小铃显得特别兴奋,一边大声喊李八眉、一边“噔噔”的跑了出去。
“回来,咱俩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呢……”。
人已经没了影儿。
嘿,还是个急性子。
我摇摇头,刚想坐下,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这不等于答应她了吗?。
先解开封禁,再成其好事,难怪这丫头跑的这么快。
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前前后后都第几次了,该说清楚的时候不说清楚,非学人家玩暧昧,有本事儿别动心啊,那才叫爷们儿。
不行,得冷静冷静,我在门口吹了半天风,冲零零三发了会儿牢骚,猛的想起那个叫白英乌衣的落款,一拍腿,转身去找小云彩。
从名字上看,这人是“乌”字辈的,应该和乌丽同龄,但她为什么会对王祝两家了如指掌,真是怪哉。
背后肯定有高人!
“白英乌衣?”。
小云彩揉着眼睛:“她是木锦爷爷的女儿,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准确的说是失踪,但木里族长并没有派人去找,而是简单的写了个讣告,以擅离圣寨、不慎坠崖为由给这件事儿定了案。
“你见过她吗?”。
“嗯……,小时候应该见过,她就住在你们那间屋子的旁边,我记得每天都有很多人去找她,爸爸说,如果乌衣阿姨还活着,寨子不会象现在这么乱”。
人缘好证明她有凝聚力,是领导者必备的素质之一,不象我,就喜欢一个人待着。
“在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跟她关系特别好的?”。
“乌丽阿姨吧”。
小云彩坐起来,扎着辫子:“她屋里有好多小玩意儿,都是乌衣阿姨送的,青蛙、小鸟、还有个小铁块,一头圆、一头尖,象个逗号……”。
逗号?。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那叫阴阳八卦,你们学校都教什么呀?不好好读书”。
她冲我翻白眼:“我当然知道,是怕你不知道”。
边说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个小纸盒,打开,一下伸到我面前:“那你知道这个吗?”。
里面有几条青绿色的大肉虫,多足,在叶子上拱来拱去,看的人直膈应。
这东西我熟,以前饭店接了一批加工蚕蛹的活,还去他们的绢纺厂参观过。
“你只说对了一半”。
小云彩强词夺理:“它叫云娘,跟你们的蚕不一样”。
见我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她急了,小心翼翼的捏起一条,放在掌心里。
半分钟后,那条蚕竟然变了色儿,白中透黄,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
变色蚕!
这的确让我有些惊讶。
“它不光自己会变,你把它放在什么颜色上,就会吐出什么颜色的丝,我爸爸说,云娘是乌衣阿姨的宝贝,只有她们家才会养”。
小云彩把蚕放回纸盒:“后来乌衣阿姨一去不回,爸爸就替她养着,可养不好,以前的云娘,跑了就找不到了,因为看不出来”。
我打量着她,稚嫩的小脸上透着倔强,象一匹难以驯服的小马,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哎,能不能告诉叔叔,容姐姐是谁?”。
“是,是……”。
她目光中有一丝警惕:“我不想跟你说”。
“那就是有这个人喽?”。
小姑娘不吭声,往盒子里吹了两口气,突然抬起头:“你们怎么还不走啊,这几天的钱给了吗?”。
她掰着手指头数:“一,二,三……”。
我说甭数了,今天是第五天,钱的事儿不归叔叔管,不过你要是饿了,就跟我走,叔叔做的牛肉锅“好好味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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