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系统汇报进度——
【恭喜女帝,[夺权]取得良好进展,当前回归值-9748.5,当前偏离度97.485%。】
声音是先前那位神,智能化配置高,音色极为悦耳,听着好似还有几分耳熟。
但容岑没细想,忙活许久,才两百点回归值到账,谈不上多高兴。只能说,她不满足。容岑自是看出,心境平和后,她还能对着太后笑,“太后还是先用膳吧,待朕说完你便不会想吃了。”
太后不信邪,不动。
行吧。
容岑接过万礼斟的茶,润润嗓子。
“太后可知自己死路一条?”
“老妖妇没告诉你,哀家有先帝亲赐的免死圣旨吗?”
两份,她本是留给兄长侄儿的,怎料!
“那又如何?朕有的是法子悄无声息了结你,使你的圣旨变成废布两张。”
“伪造?皇帝可真是年幼无知,竟不知……”
话至一半,突然听见瘸腿太监痛苦呻吟,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抠着喉咙,极力想催吐呕出什么。
太后久处深宫,又用毒多年,症状过于明显,她一眼认出。
“锁喉钩!”
中毒者会不受控制死掐自己脖子,最终窒息而亡。一炷香毒发一次,若两个时辰后无事,则可自动解除毒效,转危为安。
太后急道:“封菊,制止他!”
平平无奇的大宫女,力大无比,瘸腿太监不再自己掐自己,但这只是开始。
太后怒目圆瞪着容岑,“小皇帝你果真想杀哀家!”
“朕说了,朕不与你玩毒杀。”
容岑顺势站起,双手背在身后,给头顶的梁上君子竖了个大拇指。
不过是让肖廉下了点致幻药而已,算不得毒杀。
太后却不听她言,猜测:“你是知道身世了?”
说完,又自我否认:“不可能,那老妖妇一直在阻止我泄密,她自然也不会让你知晓。所以你定是有所察觉,偷偷前来!”
“哀家亦不会告知你的。”
太后一口拒绝,心里却等着她询问,以便谈条件。
谁知容岑迟迟不语。
眼看瘸腿太监一轮又一轮毒发,太后耐心告罄,“哀家要锁喉钩的解药,你有何条件?”
容岑等着她先开口沦为被动的弱势方,既然她开口了那就好说。
“朕要那两封免死旨意。”
旁人不知写了什么,持有者胡诌八扯亦是不知。太后放下心来,正要开吃,就见那瘸腿太监扑了上来。
“娘娘可马虎不得!奴才先替娘娘试毒!”瘸腿太监嚼都没嚼,一口吞下了冒白气的热饺子。
容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逸州定然是有异变!
那个小孽种胆敢御驾亲征,她传了信去命人悄无声息灭口。
但现下……
太后突然掐住了猫儿的细颈,惊得它尖叫,声声泣血,却半点不敢挣扎。只因恐惧深深刻入了骨子里。
“无趣。”
太后将它从软榻拨弄下去,短暂的呜咽声伴着重物落地声响起。
封菊立马收拾干净,抹布沾水反复擦拭几遍,丁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太后看着外头的落日余晖,状似随意,问:“那花儿,如何了?”
“禀、禀娘娘,”封菊“嘭”地跪下,“还是老样子……”
近几日太后越发暴躁,动辄打骂,人所处的境地不好,金蟾从逸州带回来的那花更是不好。
那花不知是何品种,瞧着就是株野花,却比御花园的牡丹还娇贵。许是水土不服,又或是长途跋涉经不起风霜,加之泠州雨水连绵,悉心照料数日却比之前还焉了吧唧。
金蟾又出了远门不在行宫,太后的脾气封菊实在承受不住。
她颤颤巍巍端到榻边小桌上,等候太后发落。
“他是如何照料的?你又是如何照料的?短短三日,便了无生机!”
太后意外地没动怒,她算着日子,心平静下来。
这要真下了微量剧毒在馅里,有皮儿包裹着,他这一时半会好像也试不出效果吧?
却见太后突然怒气冲冲掀翻了饺子,发难于那瘸腿太监——
“下贱东西,御宴也是你配吃的!”
“简直丢人现眼,你这老蛤蟆还不速速滚下去!”
容岑好整以暇看着,总感觉太后不太正常。
那一大碗饺子,好巧不巧,正正好就倒进了不远处地上泼了残羹剩饭后空置的食盒里。
说不是故意为之,容岑是不信的。
方才还未入殿,便已听闻太后怒吼怒骂,无不是针对瘸腿太监。
未知的底牌留在敌人手里太不安全。
既然暂时不能动太后,那她的底牌必须全部抽走。
“你妄想!”太后果断拒绝,“除此之外,其他哀家都……”
“倘若朕要你的命呢?”
“你怎敢?”太后声音尖细,音调拔高起来,“你不敢的皇帝!”
理不直的人惯以气壮压人。
太后不过虚张声势。
“朕为何不敢?”
容岑背在身后的手抬了抬,梁上君子当即飞身跃下,立于太后面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