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道:“陛下,徐父是此次事件的根源,臣以为可诛徐父,赏徐博文。”
“不可,徐父不曾犯罪,怎能动辄诛杀?”
“他身体无恙,只因为受不了苦就告病假,这难道不是犯罪吗?”
“大清哪条律法说了,告病假要处死,那批他假的人是不是也要也问罪?”
见二人越说越激动,似乎有吵起来的迹象,代善连忙打圆场。“陛下面前,尔等怎能大声喧哗?”
两人只好低下头,向福临告罪。福临也不在意,挥挥手。“皇叔,不瞒您说,范师傅所说的正是我所忧虑的,我一开始也想将其父诛杀。”
“可重复领粥的毕竟不是徐父,大清律法里也没有写明假托告病当诛。”
“若是处置了徐博文,则与朕所说的以孝治国冲突,若是不处理,恐怕会有更多人效仿。”
“皇伯,您见多识广,您以为该如何处理呢?”
代善略作思考,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臣以为当诛其父,但不必赏其人。”见福临有话要说,代善抢先说道:“陛下,孝只是治国手段而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还是要落在使大清更加强盛上面。”
“不过这件事不能由陛下去做,就交给臣吧。臣诛杀其父后,陛下可下旨申饬于臣,或罚禄,或削爵。”
“如此,既不违反陛下以孝治国之诏,又能打到惩治奸邪的目的。”
宰相天生就是给皇帝背锅的,代善心里有这样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