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王闻,惧不得立,书召南窜总兵高杰与黄得功、刘良佐协谋拥戴。刘泽清素狡,先附立潞议,至是以兵不敌,改计从杰等。”
都说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三镇总兵也瞄准了“定策之功”,而且还是雪中送炭,当下一拍即合,决定拥护福王。
马士英由浦口回到凤阳,得知卢九德勾结总兵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决定拥立福王朱由崧后,立刻将他和史可法的约定抛诸脑后,更换门庭,改拥立福王朱由崧登基。
甚至还将史可法写给他的亲笔信,面呈福王。信上的内容,是史可法关于福王七不可立的事。任谁看了这样的信,都不会高兴,史可法的失势成为必然。
至此,史可法因其优柔寡断,想面面俱到,而将大好局面葬送。朱由崧监国半个月后,被排挤出朝廷,自请督师淮、扬。
若是史可法认定应该由万历皇帝子孙继统,当机立断的把颠沛潦倒之中的福王朱由崧,从淮安接到南京继统,或许事情又是另一番走向。
东林党人在排除福王继统的阴谋破产后,又出于防微杜渐的考虑,惟恐阮大铖起用导致整个“逆案”掀翻。于是,抓住马士英推荐阮大铖一事大闹朝堂,名望甚高的刘宗周九月初三日上疏说:“大铖进退,关江左兴衰。”
可区区一个阮大钺,真的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