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手中的银剑听到对方的回答，立马松开落地。少女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起来，难以置信刚刚自己连所长都没有认出来，那个时候还想着杀死对方，不知道自己又为何会变成这样子。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
“无碍。暴怒的力量你暂时控制不来的。”
男子走上前去，将鬼核放在少女的手中，镀金红书再次散发出金红色光线圈住的手腕，墨绿色的线，蓝色的长发，红色的双瞳等等异样也渐渐褪去。不一会儿好些黑气从少女身上被光线带出来，转移到鬼核上。等待男子收起契约书的时候，少女手中的鬼核散发出微弱的黑气，黑色的双瞳看了看周围，已经明显感觉到周围喘不过气的黑线，已经消失不见了。
“囷。暴怒部分魔法我已经转移到这个鬼核上了，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慎用。他…还留给你一封信。”
收回地上的银色长剑，接过所长递过来的信，还会有些恍惚，刚刚发生的事情太突然，少女也还没有反应过来。想再次问些什么却看到所长已经消失了。
信吗…
封面上写着小鬼收，从悲伤里尚未挣脱的叶之，拆开信看了起来。
——
小之：
这是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写信给你。总是叫你小鬼是怕你觉得，我只是把你当成我女儿的柔儿替身。所以，我未曾叫你的名字。记得这个称呼是小枫称呼你的，他是个可靠的小伙子。不对，应该是可靠鬼。
我见过你最近躺在培养皿治疗的时候了，很抱歉当时没有守在你的身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了。不要为了我的离去而自责，这并非你的过错，是我打算瞒着你，去弥补我曾经的遗憾。
小鬼，我很想你。
而你们所长也跟我解释过你这一年多为了偷闯管理处，被他责罚了好多次，即使遍体鳞伤，却仍然没有放弃。
我早已不再怨你了，只是大家都一一离开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寂寞了。一想到我可爱的小鸟已经学会展翅高飞，总有人会在我面前炫耀她的伟大成功时，我还是会很期待。
我知道小枫的死，对你打击很大；我也知道我的离去，你也会很难过。
但是小鬼。你追寻的自由，家人，会一直在天上保佑你的，请不要难过和挂念，要照顾好自己。
爱你的老鬼。
暴怒（苏研鸣）
——
泪水早已啪嗒啪嗒地掉落在手中的信上，模糊了部分字体，双手颤抖地将这封信捧在怀里低声哭泣。
“暴怒……我也真的很想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呜…”
外面的警报声早已停止，空荡的房间里只徘徊着叶之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墓园的人已经都离开了。叶之就站在暴怒的灵堂面前，敬了香后，拿白布将对方的大遗照擦了擦香灰。少女面容憔悴，哭红的双眼每次看着那张遗照还是会忍不住落泪，哽咽地嘴里呢喃。
“暴怒，我来带你走了。是小鬼没用，家人没有回来，连你我也带不出管理处。”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小鬼。不可以这么说自己。”
少女随着声音看去，高大的身影就屹立在那里，面容上还是带着微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