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
眼见着大黑要被敌人的乱剑刺死,君墨怒吼一声,整个人凭空消失,一道剑光如虹划过长空。
惨叫连天,瞬间百人断首!
拦在他和大黑之间的所有人,以及那些向大黑出手的,统统在千分之一呼吸之内,人头落地。一时间这样的变故惊住所有人。
“大黑,你没事吧!”君墨扶着虚弱不堪的大黑兔,焦急的询问道。
刚刚一刹那,他激发出所有的潜能,把幻魔夺命剑提升到另一个境界,虽然一剑斩百人十分威风,但却抽空了他大部分的法力,让本就法力消耗过度的君墨几乎失去反抗余力。
大黑摇摇头,但下一刻惊叫出声,君墨全身一颤,背后冰冷的铁器无情地贯穿他身体!
“君墨师叔!”大黑忍不住放声大哭,扶着倒下去的君墨,满心悲愤。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强烈地想把眼前所有人杀光杀绝!
“君墨!”
“臭小子,挺住,你可不能比我先死,听到没有!”纪无双他们悲愤交集,虎目含泪,焦急地大声呼喊,不要命的冲过来想救人。只是无数的敌人挡在面前,怎么也杀不过来。
“我已经失去几个好兄弟,君墨你千万要撑住呀,不然老大和老叶不会放过我的,听到没!”纪无双两眼血红,宛如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不顾对方刺在自己身上的刀剑,固执地往大黑他们冲过去。
“看你们哭得如此情真意切,真叫人感动啊,我好事做到底,送你们一起到黄泉之下团聚吧,哈哈哈!”一名虚神族的强者狞笑着,从后方快速的刺向纪无双。
纪无双一心扑向大黑二人,根本没注意后方,或者他感觉到了偷袭的力量波动,却将自己的性命置之渡外,只想救君墨与大黑。哪怕救不了,死也要和最好的兄弟一起埋骨!
“不要啊!”
“纪师叔!”
剑九洲和高泽黎见状,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想要救他,可一切都太迟了。他们根本冲不破层层敌军的阻碍,只能眼睁睁看着纪无双将被那把明晃晃的长刀捅死。忽然之间,煞气快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众人全身发颤,下意识的抬头望天,只见一道道血芒遮盖天空,也隔断所有人的视线,隐约看见一头巨大无比的凶兽扑落,在凶兽的脑袋上站着道渺小却又顶
天立地的傲然身影。
那道模糊的人影双掌中一把神剑飞出,绽出层层的剑华如扇铺开,旋转而落,紧接着无数的鲜血如花飘凋,惨叫不绝!
许多人的脑袋滚落地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身首异处。
那头巨在的凶兽扑落下来,它的体形实在太过庞大,宛如几十座山峰拧成一团砸落下来,直接就把无数的虚神界兵马砸成肉酱。
它形体如马,拥有狂狮一般的鬣毛,全身覆盖坚硬的鳞甲,无数飞来的箭雨,剑气,刀罡枪花或暗器,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然后掉落在地,加它的皮甲都划不伤。它表面焰火流动,吼声如雷,十分威武。头顶一对龙角,口鼻之中,更有无数仙火真精喷涌,不少人涌上前来想要攻击,它大怒的扬起双蹄,张口喷出无数的仙炎烈焰,如一条巨大的火龙横扫半圈,惨叫
连天,足足有几十万敌军被恐怖的神炎焚成焦尸,有的连灰都不剩!
此兽乃是真犼,陆元枫的命魂,随着主人的修为高涨,早已成为真正的神兽,凶焰涛天。
它把纪无双几人护在身子底下,不料多少人冲上前来,都被它喷出的神炎焚成灰。
陆元枫立身在真犼身上,如遗世独立的神子,更是灭世的魔王,两种浑然相反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即怪异,又令人觉得威不可犯。
“上前者,死!”
他冷声喝道,但仍然有许多人不顾生死的冲上前来,陆元枫祭起神剑,此剑是陆玄替他炼制的,非一般神器可比。
加上刚刚突破造化五重,除了阳神魔祖和枯骨神君少数骨灰级的强者,虚神界根本没有人是其对手。
神剑绽也一条条血芒,绕身而转,圈子不断扩大,千万条血华宛如一场血色大雨暴射下来,所有靠近他方圆二十里内的,全部被绞杀成肉沫,仅三五名实力较高的造化高手,狼狈逃开。
“那人是谁,好恐怖的剑术,好惊人的修为!”
“他的眉角和陆玄好像啊,不会是陆玄的兄弟吧?”
“大家快上,绝不可以放跑他们!”
越来越多的造化境强者往这边杀过来,千军万马呐喊,如潮包围住他们。
这时,又有一头凶焰绝伦的异兽从天冲落,只见这头异兽长得和人十分相似,却覆满白色的骨鳞,一颗豹子似的头颅,背上长有两排骨刺,一条长长的肉尾。
它长着一对蝙蝠般的肉翼,轻轻鼓荡,就冥风刮起,令人全身阴冷入骨,如坠冰窘。
它和真犼并肩而立,一对比镰刀更锋利可怕的前爪,轻轻舞动,无数道弧光爪芒把虚空壁垒划开,溢出惊人的混沌气息,像大海巨浪将涌过来的敌军吞噬。
同时,它的双翼鼓起的冥风,吹起无数尘沙,天昏地暗,迷住众人的视线。许多修为低微的敌军,宛如纸人般被它刮起的冥风吹走,惨叫连连。
这个时候,东方吟霜从尸魅身上翻身落地,把重伤的纪无双,大黑他们扶在尸魅身上。
陆元枫扭头对妻子说道:“我在前面开路,你护着他们几个!”
东方吟霜点了点头。
陆元枫再度祭起神剑,一道道惊人的光芒从云层之中落下,宛如里面藏着一轮血月,所有的光芒与神剑连成线。
“万神劫,寂灭浮生!”
一声怒啸,陆元枫衣衫猎猎,乱发飞扬,双掌不断的舞动,刹那间打出上千手灵诀印在剑身,所有的血光敛成几条血龙,缠在神剑之上,剑横着飞出,绝世剑势令层层空间裂开,崩溃。几尾血龙疯狂咆哮,舞动,就像螺旋似的把挡在前方去路所有的敌军,如灰尘吹卷起来,在半空绞碎,往前望去好似前路下起了瓢泼的倾盘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