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魂尽管以前和陆玄有过隙,门宗灭亡之后,他的心性大变,对本宗幸存的人皆视之如手足亲人,不想看陆玄因为自己被孤霜绝殇威胁,朝陆玄喊道:“不要管我,我已经活不成了,去东大陆周家,你的
师父和洛水泠、古末尘他们有可能还活在世上,去救他们吧!”
陆玄看了一眼全身是伤的魔戒魂,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
他的话,让魔戒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热泪滚滚,哭着说道:“能听到你这句话,我死也无撼了。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啊!”
万妖古城发生的事情,渡厄魔宗这样的小门派根本不知道,魔戒魂要是知道,陆玄曾一招击败过天榜上排名比孤霜绝殇更靠前的傲无神,就不会如此为他担心。
“陆玄,你真当要看着他死吗?”
孤霜绝殇阴冷的说道。
“在我面前你有何本事,能动他半根寒毛?”陆玄轻声笑道,言语和神态之间,都充满了对孤霜绝殇的不屑与轻视。
“那我们就睹一把,你别后悔!”
孤霜绝殇不愿动手,只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并非怕了陆玄。十万年前的那一战,傲无神和陆玄仅睹一招,一招的容错率太小了,只能说傲无神失误出了第二招,不一定就说陆玄更强大。
那时,孤霜绝殇的实力只是稍逊傲无神,加上十万年来他没日没夜的苦修,修为暴涨,末必就怕了对方。
陆玄挑衅到这个份上,即使隐忍如他也无法再继续忍受这等轻蔑。
他朝斗兽场的人喝道:“把所有的兽牢打开!”然后自己则快速的扑向陆玄,想缠着对方,然后让那些神兽把魔戒魂撕成粉碎。孤霜绝殇不敢有半分轻视对手,一出招就凝尽全力,左手捏着个剑诀,右手则握着件杵状的法器,一股股惊人的雷光乌云笼罩上方,随着他的剑诀打出,万丈雷光化成剑气形态,纵横交错地朝着陆玄挥落
。
同时,他挥动手里的魔杵,杵上有许多小环,彼此撞击发出一种恐怖至极的魔音,令人听闻之后心神欲碎,头痛得宛如要炸开,眼前生出种种修罗魔相,不少人当场心神迷失,作出自残行为。
在他攻向陆玄的时候,斗兽场四周所有的兽牢,统统打开,十几头可怕的凶兽咆哮着冲向场中间的魔戒魂。
同一时间面对着十数头可怕的凶残神兽,其中有两头还是皇境,魔戒魂全身绷紧,要不是十万年来他几乎每天在和凶兽搏击中渡过,换了一般人早被这些凶兽的气势给吓得不知所措。
魔戒魂自知必死无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力量凝在双拳,狠狠的向着冲在最前的凶兽砸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十几头凶兽撕成粉碎时,所有的凶兽怒吼变成了哀嚎,庞大兽躯不受控制地飘浮到半空,然后宛如巨大的血泡爆开,下起一阵倾盘血雨。
魔戒魂一拳砸空,愣在了那里,任凭凶兽爆开落下的血雨淋在身上,好像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
“怎么可能?”
他呆呆的看着半空上,陆玄单掌虚抓,一股股宛如苍龙的神力交织缠住孤霜绝殇,号称天榜前二十的不世皇者,北大陆同代第一高手的妖皇太子,竟然被陆玄的力量束缚住,如落在蛛网的虫子无法动弹。
这,太不可思议了!
在魔戒魂的眼里,除了帝境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击败妖皇太子,更别提一招就制服。
眼前的人,真是和他同出一门的人族弟子,陆玄?
其他皇子,公主郡主,也一个个愣住,有的捂着嘴巴,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
“好强大的实力,天榜上前十的那几个怪胎,才能够一招制服太子吧?可是我没听说过天榜前十,有叫陆玄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最为震惊的要数孤霜绝殇,震惊过后,眼中和脸上尽是疯狂与不甘,他十万年苦修,到头来竟然敌不过陆玄一招吗?
“啊!”
孤霜绝殇怒吼着,头发披散,身上冒出滚滚的魔气,背后快速凝成一头巨大而狰狞的魔影,人形兽首,肋生八臂,一只只魔爪宛如铁耙朝陆玄抓来。
惊人的魔爪,连空间都能抓裂!
“哼。”陆玄不屑地轻哼一声,口中诵起佛经,顿时金光万丈,好像针扎似的刺入对方的魔相之中,令其惨叫并快速萎缩,力量大消。
紧接着陆玄掐印击落,一只佛掌快速把孤霜绝殇连同其魔影握住,轰入斗兽场的地层深处,砸出无底天坑。整个斗兽场震荡,四面宛如城堡的石墙大片崩裂榻开,烟尘遮天。
孤霜绝殇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杀死,一团黑色的魔球砰地冲出,化成巨大的魔章,一条条触手似狂龙飞舞,不断抽打而来,空间啪啦爆响,空间壁垒成片爆碎,三分之一的斗兽场也被瞬间扫平!
其他人惊慌逃窜,以免被大战波及。
魔戒魂发现自己在这种等级的争斗面前,弱小得像蝼蚁,不敢在斗兽场内停留,快速地逃到外围。此刻已经没有人顾得上他。
看着一条条宛如苍龙抽打过来的魔章触角,力量极为惊人,哪怕铁山也能瞬间打裂,陆玄却毫不在意,静静地站在那儿任由它们抽打过来。
“砰!”
金光再度暴涨,凝成千丈的佛陀,缓缓掌势推出向着对手镇去,魔章的触手全部缠了上来,想将之绞碎。佛掌借势反绞,紧紧将之握住,在佛陀四周出现许多十余丈的八部天龙众,与佛陀一起口诵梵经,无数的经文,佛咒,宛如天女散花落在巨大的魔章之上,令之痛苦扭曲,表面滋滋地响个不停并冒着黑烟
。
片刻,孤霜绝殇就被迫现出原形,狼狈异常地看着陆玄,眼里充满怨毒。
“不可能,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大?”他实在难以接受十万年的苦修,到头来仍然不堪一击,他原以为自己打不过,也绝不会相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