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宽,你之前跟朕说,会因为一点军功的事,闹得人仰马翻的,朕算是信你了。”
“看来你是已经决定保一边,舍一边了。”
朱佑樘想到之前张周曾在他面前分析过两镇兵马出兵后有可能会为军功争执的事,也就不再去纠结。
“总归,朕要的结果,潢水大捷,已经取得了。今年偏关、宁远、威宁海和潢水,四战四捷,朕心愿已达成,也算是圆满收官了。哈哈。”
什么军功之类的,朱佑樘更想把事交给张周去费神。
而他自己则享受胜利的喜悦便可。
张周道:“陛下放心,臣会酌情协调的。”
“好,今晚你随朕出宫,朕带你去个地方,再带你去见个人。”朱佑樘一脸志得意满道。
“……”
张周在想。
这时候你有喜悦,不应该是去找你的婆娘和儿子分享吗?
居然要出宫,带我去见个人?
这可就有讲究了。
……
……
朱佑樘一身便服,与张周一同出宫。
没有乘坐銮驾,就是步行而出,只是出宫门后会有轿子等候。
“朕以前出来一次都不易,但最近却经常出入于宫门,有时朕也想到你府上做客,但又知你太忙,不想去打扰你。”
朱佑樘眯眼笑着。
张周也在琢磨,看起来令皇帝欣喜的事,并不止潢水大捷,好像还有别的。
张周道:“陛下要登门的话,只管派人先去跟臣说一声,臣会好生接待。”
“不必了。”朱佑樘道,“总麻烦你也不好,今年你为朝廷做的事太多,朕都没什么能回馈给你的。朕还让人给你准备了乘銮,你去坐便可。”
什么乘銮,也就是一定普通的轿子。
张周心说,大概当皇帝对于一些民间所用的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称谓吧。
……
……
在宫廷护卫的严密护送之下,二人抵达了城中的戏楼。
这地方也不能称之为稀奇,此时也不过天色才刚暗淡下来,戏楼还在挂灯笼。
本来这地方,是张周作为经营之用,开在街面,却从来不迎接客人,在张周看来这里大概成了朱佑樘消遣娱乐,甚至是金屋藏娇之所。
二人进内,到了楼上,却是有一女已立在那等候。
此女张周之前早就见过,还是长宁伯周彧把人送来见,同时还让他教导唱戏等工夫。
“免礼。”朱佑樘对女子说着,笑着将扈从屏退,随后这才将女子的手拉过来,女子也是一脸娇羞。
张周面色尴尬。
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朱佑樘笑道:“朕也就不隐瞒了,爱妃,快来见过秉宽,你称呼他张先生便可。”
“奴婢见过张先生。”女子声音很轻柔。
张周拱手道:“见过小贵人。”
“秉宽,你不必如此称呼她,唤她本名小莲便可。这还要多亏你带朕来见她……现在她……已经有了身孕。”朱佑樘一脸幸福的神色道。
张周赶紧道:“恭喜陛下。”
一边恭喜,一边也在想。
小莲?
总不会是郑金莲吧?
二者应该没什么联系,以张周所知,所谓的郑金莲似乎并不存在,这年头女子以莲、翠、萍之类的为名字,也很常见。
“哈哈,你的药方果然有用,朕的身体大为好转,最近朕总顾念着她。”朱佑樘看向此女,那表情……
在张周看来,就好像是一个负心渣男找了外遇,却要藏着掖着,感觉差不多。
张周也在想。
你一个皇帝,找个女人还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张周道:“陛下,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佑樘点头,这才道:“爱妃,朕与秉宽还有国事要商议,你先下去歇息吧。迟些时候再过来与朕一同观戏。”
“是,奴婢告退。”
女子显得很婉约,在小太监引路之下出门而去。
……
……
“秉宽,你有话直说吧。”朱佑樘先让张周坐下来,也没让人上茶水什么的,他似乎也不拘泥于那些事情。
张周道:“陛下,这位小贵人已有身孕,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入宫了?”
“唉!”朱佑樘重重叹口气道,“朕本是不想让你牵扯其中,但现在也正是因为如此,朕不得要领,才要与你做一番商议。”
张周一看就知道。
连朱佑樘对于新妃子入宫的事,也着急起来。
平时可以小情小爱的,过点宫外金屋藏娇你侬我侬的小资生活,可一旦有了身孕,事就非同一般了。
张周道:“陛下身为九五之尊,此等事应该不难吧?”
朱佑樘一脸沧桑感慨:“朕也不知该如何去跟皇后说,朕总觉得是自己负了皇后,本来朕一心希望能与皇后多开枝散叶,可惜……秉宽,朕既想不令皇后看做,又想把事做好,你觉得应该以何办法?”
不负娇妻,还想不负小三?
张周想说,你当皇帝的,别说外面彩旗飘飘了,就算是你在家里开彩旗派对,皇后也不能把你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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