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州这道人为的屏障失去后,梁军便可长驱直入直奔太原再无阻碍,潞州不容有失也决不能被焚毁。
李存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开口唤道,“镜心魔,镜心魔!”
旺仔牛奶迈着小碎步进入,对着几位门主还有孟知祥分别行礼,这才走到一旁恭敬的低头等着李存勖的吩咐。
李存勖将杯子中的酒水一口闷下,食指和中指弯曲合拢轻叩长桌,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镜心魔,后续军镇建设是什么情况。”
“回禀殿下,已于一月前开始修缮的娘子关,暂时可以维持三万军队驻扎。”旺仔躬着身子,掐了一个兰花指指向梁军大营的方向,幸灾乐祸地说道,
“属下还有一事禀告,梁军的探子汇报冥帝朱友珪立下军令状,七日不破潞州削郢王位、贬为庶民。”
李存勖眼睛一亮,就像是看到了黑夜里的曙光,“组织人手将伤残退防娘子关,其余人手死守潞州如今已过三日。
坚守五日将潞州让给朱友珪,派人去汴州散布谣言,朱友珪拥兵自重故意派遣朱温嫡系厮杀、意图谋反。”
第四日,梁军拼杀的更凶残了,只因清晨一位提出要休息半日的将领,被朱友珪当众砍了,朱友珪放出话去,只有死人才能休息。
王彦章也是虎目中充满血丝,这两日他才睡了两个钟头。潞州城今日能不能破他不知道,但梁军九成九是撑不住了。
多日奋战加上朱友珪暴政,以及后勤的不到位,李存勖摆明了拖延不是金汁就是火油,本就疲惫不堪的梁军已经有闹瘟疫的势头了。
“哦?我的好大哥要狗急跳墙了啊。”营帐内朱友贞听着钟小葵说出的话,幸灾乐祸地笑道,他的眼前有一张地图。
上面画着各种暗道和标记,这次打仗是次要的,正主要的目的是掘墓!
他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母亲躺在那个冰冷的坟墓里,他要将张惠带回来,带回自己的身边。
朱友贞合拢地图,看向一旁站立如松柏的钟小葵,“小葵,安排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钟小葵躬腰抱拳说道,“启禀殿下,小葵已经去查看过了,守卫松懈,杀之轻而易举。”
“不行,这件事事情不能惊动任何人,你记住是任何人!
你去挑选十几个精通此道的好手,我到时候跟你一起去,事成之后一个不留!”
涉及到张惠,朱友贞就会变得异常谨慎,看着钟小葵缓步走出,朱友贞眼神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朱温,你当年竟然敢这样对我和母亲,真是狼心狗肺,不得好死!”朱友贞拳头捏的发青,坐在营帐内喃喃自语。
……
潞州城的半截城头下尸体已经快与城头齐平了,暂时修不好的城墙也被朱友珪率众攻破。
朱友珪急眼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靠近,他等不起了,没人有可以破坏他的皇帝梦,谁挡在这条路前,都要死!
李嗣昭只能率领通文馆的人堵上缺口,一分一秒都有士兵死去。
朱友珪也是杀红了眼,今日若是不破城,即便明日成了。等消息传回汴州就是七日后了。
这种事情网小了说无伤大雅,但那老贼本就厌恶他,这简直就是把刀柄塞到他手里。
朱友珪周身黑雾爆发,黑雾中传来厉鬼哭啸声,一圈黑色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开,哀嚎声震地周围人出现片刻的失神。
朱友珪一把抓起地上箭矢,再加持内力掷出,周围的通文馆分瞬间毙命,朱友珪冲向李嗣昭准备解决这个大一号的大蝼蚁。
朱友珪今日速度快的出奇,拖着长长的黑色阴气,一腿横扫而来。
李嗣昭一肘砸得朱友珪向下掉退,一只膝盖快速顶起,又是下三路的招式。
但这次朱友珪没有躲避,一拳轰出瞄准李嗣昭的额头。
凭借个头优势,李嗣昭率先打中朱友珪,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没有?
李嗣昭吃惊的眼神进一步刺痛了朱友珪脆弱的内心,嘴里发出一声尖啸,拳头的速度又快了少许。
小拳头在李嗣昭的瞳孔内放大,一拳砸在他的额头上,李嗣昭双腿弯曲,身体后仰的时候双腿狠狠地踹向朱友珪的胸口。
朱友珪被他一脚踹上天空,李嗣昭顾不得其它,一个驴打滚闪开。
空中的朱友珪翻转一周,眼神中闪烁着浓郁的杀机,裹挟着阴气从天上坠下。
地面为之一颤,尘土飞扬。紧接着尘土被拉出一道锥形,朱友珪从锥尖冲破尘土,一拳砸向李嗣昭的胸口。
李嗣昭双臂交错,一个十字格挡挡在身前,左臂外的右臂护住脸和心口。
“砰”的一声传来,李嗣昭被一拳打飞,如拉满的弓激射出去的箭矢,倒飞出去。
朱友珪轻踩地面,追上李嗣昭的身体,双手呈爪直奔他的天灵盖,嘴里同时发出一声怒吼,
“小子,还真以为你我同为大天位就没有三六九等了不成!本座今日就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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