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还有很多照片都是这样,薇不明白,直到翻找书架的时候发现了这本蓝色的日记本,本来想打电话给Marlon大叔,想了想,放弃了这个想法,打给了尤达,问候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JK建筑事务所的合伙人打来电话,要薇方便的话,周一过去处理一下相关事宜,薇预先咨询了熟悉的法律顾问西蒙,并说自己对卡森的财务状况一无所知,对方表示周一上午会和薇一起过去一趟。
股份转让的事,薇全权交给西蒙负责,这时又接到了保险公司的电话,对方表示希望薇最近能去一趟,薇应付这些事情有些吃力,西蒙说明天安排不了时间,周四下午可以。
快到保险公司的时候,南音打来电话问薇:“卡森之前结过一次婚,你知道吧?”
薇心里咯噔一下,说:“他以前跟我提过,不过我没在意,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南音:“尤达说的啊,听说他和那个女人分开的时候,很不愉快,不过。”
“进电梯了,晚点我再打给你。”
西蒙:“他前妻是?”
薇摇头:“不知道。”
前台接待打电话给卡森的保险顾问,很快托马斯便出来将两人引进他的办公室。
薇进门便看见南芳坐在那里,心里一阵发毛,又不好发作。
南芳主动介绍:“你好,我们见过面,我是Karson Lee的前妻。”
薇心里有些抵触,没有回应,也许保险受益人也填了她的名字,不然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钱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卡森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是源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做出这样的分配?
托马斯先介绍了在座的各位,然后将保单和合同相关文件发给薇和南芳。
薇仔细阅读,确实是他的笔迹,心中郁结,将文件递给西蒙。
南芳问:“就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吗?”
薇不可置信,心里很愤怒,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是奔着钱来的吧。
托马斯:“如果您对这份文件没有异议,在这里签字就好了。”
南芳签完字起身告辞:“那我先走了。”
薇觉得,她看向人,笑的时候,总是无意间流露出一种媚,连对着托马斯、西蒙也不例外,这很让人讨厌。
西蒙问薇有没有什么异议,薇冷笑,追了出去。
南芳正在等电梯,见薇追了过来,倒是一笑,问:“要一起吗?”
先是琴行,再是保险,薇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更不明白,卡森究竟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薇忍不住问。
西蒙出来了,见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拉住薇示意不要冲动。
南芳环抱双手,仔细欣赏着薇生气的样子,像是在看某种可笑的生物一样,挑衅似地说道:“就,来拿走我应得的东西啊。”
应得的东西,可不就是这样吗,薇愤怒,白纸黑字,他的签名,又深感无可奈何。
南芳进了电梯,招手歪头问两人:“要一起下去吗?”
西蒙见薇怒气冲冲,只好摇头。
南芳按下按键,看了薇一眼,笑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么,再见啰!”
薇气得浑身发抖,回到家里之后才发作。
西蒙任薇发泄完毕,才问:“他生前有没有立什么遗嘱?”
薇很狂躁,陷在回忆当中:“他是意外!等等,在斯里兰卡的时候,有接到一个电话,但是我没当回事,也没有心情,就挂了。”
“他们得知你回来,应该会很快再打电话给你的。”
“那个女人说还会再见面,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西蒙不置可否,默认等于回答。
薇崩溃了:“她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在这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他的前妻,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我也有过去,他也有过去,我们都不想理会过去,所以我根本没有问过他什么。”
突然冒出一个前妻来瓜分遗产,这确实有些复杂,很难让人接受,站在朋友的角度,薇很值得同情,但站在法律和专业的角度,西蒙说:“我们必须尊重法律效益和逝者的遗愿。”
薇冷静下来:“我知道。”
西蒙走后,薇思虑再三,打给了尤达,问他关于南芳的事。
尤达说:“他们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是在斯里兰卡注册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
“她是斯里兰卡人?”
“我看过她的照片,长相不是本地人的长相,说是孤儿,在这里长大的。”
“那他们为什么会离婚?”
“这很复杂。”
“请你告诉我,她现在随时要找上门来,我却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说我知道的,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感情很好,后来有段时间卡森心情很不好,打电话给我说他被人骗了。”
“骗了?”
“是,卡森说她的出身,经历全部都是伪造的。”
“她,编造了什么?”薇颤声问。
“具体的他没说,只说她并不是孤儿,也不是斯里兰卡人,在巴黎的养父母也是假的。”
薇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的吗?”
“部分吧,离婚应该是因为那个女人出轨了,那段时间,卡森心情很抑郁,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
那她是怎么做到如今像无事人一样来拿走她应得的东西的,薇不明白,这是否可以称作是厚颜无耻?
“那他们后来还有联系吗?”
“应该有吧,南芳好像经济状况不是很好,他一直有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