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是真的？苦海？”
曹生轻声自语。
他听到赖毛的声音，神识随即向着周边扩散。
看到遍是废墟的他，很快就想到了刚刚做的那个梦。
彩儿和天河跟他说的那些话，也再次在他心中响起。
“三年？人界？记忆恢复？散仙九重？”
曹生回想着彩儿和师父的话，一声声疑惑的字句，也在他的口中生起。
“我不是曹生！我肯定不是曹生！可我是谁？我是谁？”
曹生有了一点发狂的征兆。
他的手，也开始无意识的向着自己的脑袋捶去。
“曹生，你不要这样...”
媚儿强抓住曹生的手，轻轻拍打着曹生的后背，以示安慰。
“媚儿，我没事！”
曹生爱怜地持住媚儿的手。
接着，他轻撩起媚儿额间的一缕秀发，并把这缕秀发，别在了媚儿的耳后。
这一温柔的动作，让媚儿刚刚回转正常的脸，又变成了红色。
“对了！这里还有两个人。”
媚儿害羞般把手从曹生的手中抽回，来到了孙大力和紫桔的身边。
“他俩没事，你不用动他们。”
曹生说着，也缓缓站起了身子。
他刚醒来时，就知道孙大力和紫桔在身边。
他也看出了两人受了重伤，进入了那种自我疗愈的状态。
可此时的孙大力和紫桔，一身的境界，却已是退步到了连曹生都不如的境地。
曹生不懂治伤，他倒是会一些炼丹之法。
可他手中啥也没有，炼丹也只能想想。
“师弟...呜呜呜...”
这时，赖毛的哭声，从外边传来。
之后，他的狗身，直接一跃，蹦到了曹生的怀中。
“师弟，咱的家没了，都塌了，都塌了，啊啊啊...”
赖毛不断的嚎哭。
他的口水和鼻液，不住的流抹在曹生的身上。
且随着赖毛不安的攒动，那些灰黄色的狗毛，也有不少，粘附到了曹生的绿衣之上。
可就算这样，曹生也没有生出一点厌恶的神情。
赖毛是师哥，在他的心中，师哥是需要敬仰，是神圣的，是需要自己保护的那种。
不论师哥怎样，他也不会生出一点厌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