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唯寂其实想明白了。
不管命运改不改,他们之间都只有一个可能。
命运未改,她身边男人成群,他会因恨堕魔困住她。
命运修改,她身边只有他,他便会为她,为爱入魔。
那个‘他’费尽心思,安排好一切,想要阻止他入魔。
可实际上‘他’应该也早就知道,阻止不了的。
他终有一日,还是会走上那条路。
察觉到他神色变化,沈心好奇问他,“你在想什么呢?”
秦唯寂回神,松开捏着她脸的手,指腹在她微红的脸颊上揉了揉,“在想,快些拿到地卷,去秘境。”
“哦,是。”
沈心也想起来正事,忙点头。
正色看向面前禁制,从空间里将拿颗龙珠拿了出来。
纯黑的龙珠就这么看起来很是普通,沈心问秦唯寂,“我要怎么做……”
话音还没落,龙珠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忽然从沈心掌心浮至半空,光芒大盛。
那力量几乎是瞬间爆发出来,沈心没有防备,都差点被这力量撞飞。
秦唯寂单手拥住她将她朝后一带,抬手结界落下,挡住了龙珠的力量。
沈心拍拍心口,看着那颗浮在半空的龙珠,无语,“这爹果然不靠谱。”
龙珠的光芒让这无光的地底亮如白昼,一道龙影从龙珠中腾飞而出。
巨大的龙影绕着地卷禁制盘旋,厚重的龙吟带着高高在上的威压,沈心便眼睁睁看着,随着龙影出现,地卷禁制破开一道道裂痕。
地面在摇晃,四周山壁在坍塌,砂石飞滚四溅。
不过一抹残留在龙珠中的龙影罢了,威赫之力竟如此强大。
秦唯寂对她解释道:“他曾是天道,掌控天书。”
沈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没说话,便见地卷禁制已经彻底破裂,她终于看清了禁制内的东西。
“夫君你看,那是什么?”
禁制中心,蜷着一小团灰扑扑毛茸茸的东西,似乎还没清醒,抬了小脑袋疑惑而茫然的看向四周。
沈心眨巴眼,同样很茫然,“……这就是天书地卷?”
会不会搞错了?
恶作剧?
这特喵不就是一只猫吗?
秦唯寂没时间回答她,在朝辞山脉彻底坍塌的那一刻,他抬手一挥,将地卷和龙珠同时收入空间,抱着沈心离开此地。
朝辞山脉忽然坍塌,巨大的震动让整个朝天城都颤了几颤。
朝天城郊外某处,沈心正蹲着,同面前那团灰扑扑的小玩意儿大眼对小眼。
凑近了仔细看,它并非是因为脏才灰扑扑,而是毛发就是灰色。
看似猫也不是很像猫,主要是耳朵不太像,耳朵比猫耳朵长多了,耷拉着。
像兔子又像猫的古怪物种。
沈心特别好奇,“你真的是地卷,你是猫还是兔子还是杂交?”
那小玩意儿上前,用脑袋在她小腿上蹭了蹭,很亲昵的模样,就是不开口。
沈心被它蹭得心软,摸摸它脑袋,“你不会说话,不应该吧啊,连我的火灵都是会说话的呢,你好歹也是天书地卷啊。”
她说着,抬头看站在身边的秦唯寂,纠结道:“夫君,不会真的弄错了吧。”
“它被困太久,还未恢复罢了。”
秦唯寂一边解释,蹙眉看那东西在沈心小腿上乱蹭的模样,俯身提着它脖子将它提了起来,当真是如提猫儿般。
它四肢挣扎着,龇牙咧嘴的盯着秦唯寂,秦唯寂却只朝它某处看了一眼。
这才将它随手丢开。
地卷在地上翻滚一圈,呜呜呜的重新去蹭沈心,像是在告状。
沈心果然瞪了秦唯寂一眼,“你干嘛呀。”
秦唯寂哼笑,“看看它是公是母。”
“……”
沈心扶着小东西脑袋的手顿了顿,也好奇的朝它肚皮下看,“所以是公的还是母的呀?”
秦唯寂,“母的。”
沈心,“哦……”
忽然又觉得有问题,她睁大眼盯他,“你竟然看别的女人?”
秦唯寂,“它什么地方给了你误解,觉得它是女人?”
沈心,“那你干嘛在意它是公还是母啊,它就算是公的也不是男人呀?”
秦唯寂闻言冷冷勾唇,“那可不一定,会不会什么时候就变成男人了。”
沈心,“那照你这么说,它也有可能会变成女人呢。”
秦唯寂,“放心,变不了。”
沈心好奇,“你怎么这么确定?”
秦唯寂,“天书有天道压制,永远也不可能有自己的灵识,更别提修成人。否则你以为,它为什么连话也不会说。”
本就是撰写命运的工具,若是有了自己的灵识,想怎样就怎样,这天地就会真的大乱了。
他这么一说,沈心觉得这地卷挺可怜,她干脆直接将它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抚摸着它的脑袋,“可我瞧它不像没有灵识呀,还会生气会告状?”
秦唯寂,“没有灵识是指它不会修成正果,至于你说的生气告状,只要它不是白痴,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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