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过目不忘，可记住了也不一定就是理解了。
所以晚自习的时候，沈心做完自己的功课，便看向在一旁看书的秦唯寂。
他一直在很认真的看书，也没有打扰她学习。
她撑着脸颊看了他几眼，才将脑袋凑过去，小声问他，“你看得懂吗？”
秦唯寂没说话，只点点头。
沈心看看他正看的课本，是小学一年级的数学。
加减乘除其实很简单，可只看靠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能明白。
所以她拿出之前同时买的练习题册翻开，“你先做两页。”
秦唯寂蹙眉，“做两页？”
沈心点头，“嗯，数学不能只看的，得靠练，做得题越多越好，所以你得做题。”
秦唯寂便听话的拿起笔。
他算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过眼便给答案。
虽然的确是很简单，可他到底是初学者，如今看他那速度，沈心还是惊觉自己之前的确小看他了。
这真的是天才级别啊。
也难怪沈遂之能看上他。
如果不是因为家庭原因，他怎么可能现在还坐在这里，估计早就跳级去大学甚至可能博士都毕业了吧？
沈心很惋惜，见他一年级数学题没什么问题，她便又让他做外语练习册。
然而这次他好半天也没动笔，盯着练习册发呆。
沈心凑过去看了看，小声问，“怎么了，哪里不会吗？”
秦唯寂偏头看她靠近的小脸，她眼底的关心很明显，却没有任何其他杂质。
他收回目光淡定回答，“都不会。”
沈心，“……”
她想了想，安慰他，“也是正常的，外语这东西需要多听多读，我教你……”
虽然低年级的外语是从字母和音节开始，其实也很简单。
可秦唯寂听她读着那些字母单词甚至音节，眉心越收越紧。
某一刻，他忽然用手中的笔轻轻戳了两下她的脸颊。
沈心声音停住，呆愣的抬眸，便对上他烦恼的目光。
她眨眨眼，被他用笔戳过的地方有些痒痒的，她忍着去揉一揉的冲动，疑惑，“怎么了呀？”
秦唯寂面无表情，“沈心心，我能让你闭嘴吗？”
哪怕这些东西是从她那张小嘴里念出来的，声音也是又甜又柔软，他也实在是忍不了了。
念得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