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大师,既然你已经认出了老夫。”
“那老夫便就不在过多的自我介绍了。”
这一刻,安云山终于是从客栈外走了进来。
对于他释放出的这些黑色烟雾并没有对法海起作用,安云山并没有感到意外。
“法海大师,你清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吗?”
“你知道,老夫为了培养这么个儿子,这几十年来耗费了多少心血吗?”
“你知道我们父子为了推翻朝廷的皇帝做了多少准备吗?”
安云山也没有管法海愿不愿意听,只是自顾自的边走边唠叨着。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双一直盯着法海,仿若是想要将法海生吞活剥的眼神。
“可是现在呢?”
“我儿子死了。”
“我唯一的儿子死了!”
“这么多年的布置,我都是为了做什么?”
“这么多年的努力,又又有什么意义?”
“即便我能够当上皇帝,能够掌握一方大地。”
“又能怎么样?”
“谁又能站在我身旁,同我一起分享这份得来不易的喜悦?”
安云山说话的声音异常的平静。
但是在这言语之中,却又充满了力量。
他要是生在法海上辈子的世界,那妥妥的就是一个金牌讲师!
其实,越是熟悉安云山的人在见到他这副样子的时候就会越觉得恐怖。
因为常年来养成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
在往常的时候,安云山的心中越是生气,他在表面上就表现的越是平静。
无论是在哪里,相对于那种生气时一眼就能够被看穿的人。
这种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变脸,然后掀起满嘴獠牙,狠狠的咬进你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