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风怒骂一声，喃喃道：“这么说……这么说，我杀的根本不是什么宗族高手，而是一些无辜之人？”
“那要看怎么理解了。”
萧良轻轻摇头，“至少在我看来，他们并不无辜。”
“你给我闭嘴！”段长风怒发冲冠。
萧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人之将死，难道连几句话也不让说？好歹叫了你一天段兄，不会连这点情分都没有吧？”
段长风咬牙道：“我不屑与你这等卑鄙小人称兄道弟。”
“恐怕你不想听，也得听了。”
萧良指了指地上的三具尸体，平静道：“这三个，分别是血衣门的年轻高手，你之前杀过的，还有血剑门、长水门等等各大超级宗门的武者。
可以说这二十几个高手，每一个背后都有强大的宗门。”
“什么？不是宗族，而是宗门？”段长风只觉得头顶天雷滚滚。
平心而论，宗族他不怕。
毕竟他居住深山之中，宗族高手对他了解不多，就算杀了宗族的人，也没人知道是他做的。
可宗门不同，如果宗门调查起这些人的死因，迟早会调查到他头上。
到时候，对于他和师妹而言，江湖再无容身之处。
“你好歹毒的心思。”
段长风想着，眼睛都红了。
“歹毒么？”
萧良摇头道：“我一点也不这么认为，这些叛逆的宗门高手频频入世，祸乱苍生，视人命为草芥。
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可他们是死在我的手里！”段长风低吼道。
萧良玩味道：“怎么，怕了？”
段长风没说话，但神态已经表明一切。
他的确害怕。
不是自己怕死，如果无牵无挂，大不了流亡江湖，隐姓埋名。
可他那重病缠身的师妹，却经不起这样的颠沛流离。
而这一切，都是萧良所害。
正当他六神无主间，萧良再度出声。
“索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如……我给你指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