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周安东本就一直处于整个社会舆论关注的焦点位置之上,倘若此次真的只捐两百万,印家很有可能会大做文章,引导舆论对他进行指责与谩骂。
如此一来,周安东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良好声誉恐怕就要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毁于一旦!
张生辉满心狐疑地盯着周安东,他实在想不通,自己都能够想到的事情,周安东这只小狐狸,怎么可能想不到?
周安东笑了笑,举起了酒瓶:“来来来,咱们喝酒!”
张生辉和武宏康心不在焉的缓缓地举起酒瓶,轻轻地与周安东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当酒入喉时,张生辉却感觉没滋没味儿的。
主要是周安东的行为太反常,且不提这样一个能在全国人民面前大大提升自身形象、赚取公众好感的机会。
单说这种给自己竞争对手留下可乘之机的行为,哪怕周安东脑袋被驴狠狠踢过一脚,他也干不出这种蠢事儿来。
武宏康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目光随意地落在周安东身上,开口问道:“赈灾晚会你去参加吗?”
周安东身体微微后仰,右手漫不经心地抓起一把五香花生米,放入口中,接着嘴里发出清脆的“嘎嘣嘎嘣”声。
“不去,这种出风头的机会还是都留给你们吧,如果我去了,那你们可全都得黯然失色。”
听到这话,一旁的张生辉忍不住一撇嘴,但并没有反驳。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凭周安东这家伙的口才和平时所受到的关注度,倘若他真参加赈灾晚会,恐怕还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张生辉看着周安东:“印陌在江州嫖娼,是不是你安排的?”
“放屁!”周安东很是不满的说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还是十大杰出青年,我怎么会给人安排嫖娼,这种有违道德有违良俗,违法犯罪的事儿?
再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印陌,配啥给他安排?说实话,要是你老张去了,有这样的要求,我就算冒着被警察叔叔抓的风险,也肯定会给你安排,但印陌就算了,我们真的不熟。”
说完,周安东把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气喝光,然后放下酒瓶起身,先是莫名其妙的冲着张生辉一咧嘴,给了他一个迷人的笑容,随后轻轻摆了摆手,潇洒的一转身。
“行了,我回家陪闺女去了,你们慢慢喝。”
望着周安东离去的背影,脑海里还在闪现着刚刚周安东那迷死人的笑,这让张生辉不禁感到愈发狐疑起来。
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这混蛋肯定是憋着什么坏呢。只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武宏康笑着说道说道:“印陌在江州嫖娼,肯定是被老周给安排了,这个不用问。”
张生辉拿起烟点了一根,深吸一口后,吐了个眼圈儿:“毛呢厂,一直以来都是印家的后花园儿。
如今上面却安排周安东去担任厂长,这无疑是等于拿着刀子,直接往印家的屁股上捅,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捅。
而辽省是周安东的老巢,现在印明升去那边当书记,其背后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所以啊,周安东和印家必有一战。
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印陌怎么会突然跑到江州去,还被周安东给坑了,甚至把火都烧到了他老子印明升的身上。”
张生辉叼着烟,丝丝青烟袅袅升起,如薄纱般在空中缓缓飘荡,轻轻刺激着他的眼睛,使得他左眼不由自主的微微眯起。
“若单论印陌嫖娼这件事,倘若并未牵扯到印明升,那么周安东与印家或许尚有斡旋和解的空间。
但现在,印明升的负面消息铺天盖地,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周安东在背后操纵。如此一来,双方已然势成水火,注定要不死不休。
而周安东在公益慈善上走到了所有人前面,他也一直在说要做社会型企业,坚持践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理念。确实,他也一直是在这么做的。
且不说他给央美捐的两千万美金,也不提他给国家捐的十亿美金,就说阿里地区雪灾,他捐款捐物,总金额超过了两千多万,这还不算他个人捐赠的医院。
就连去年深城发生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事故,他都捐了两百万。但此次面对全国众多地区遭遇极其严峻的水患灾害,他只捐两百万。
这无疑给了印家可乘之机,他们势必会抓住这个把柄大做文章,不遗余力地将周安东打落神坛。”
武宏康压低声音缓缓地说道:“当我听说他要担任毛呢厂厂长的时候,都把电话都拿起来了,要告诉他,不要去趟毛呢厂的浑水。
但最后我一琢磨,周安东那么狡猾,对毛呢厂的种种复杂情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既然他答应了上面去毛呢厂,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这个电话我就没有打。”
说到这,武宏康的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至于印陌为什么会跑到江州,我倒是能猜出个一二来。
那个家伙是出了名的贪婪又愚蠢,如若换成稍具头脑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跑到江州去,让周安东捻吧捻吧,做成引线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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