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伟明显地愣住了,紧接着反应过来,拿起酒杯很是悠然的喝了一口:“这个你明晚亲自问周厂长吧,我哪知道为什么。
不过,他既然能够将监督检查办公室这样至关重要的部门交给我,决定重新起用你,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儿。
再说,周厂长的强势那是出了名的,以往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就不说了。一桩桩一件件的,要是放在我们身上,恐怕这顿酒咱俩就得在奈何桥上喝了。
就说最近,印陌在江州嫖娼被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吧。你认为,这是印陌运气太差、纯属巧合地正好撞到警察手里,还是背后有人给他挖好了坑,故意让他掉进去的?”
戴为民沉默不语,只是缓缓地伸出手,握住面前的酒杯,然后将其举起送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这个时候,无论田宏伟说什么,戴为民内心的波澜却始终无法平息,难以安静下来。
田宏伟也不管戴为民心里在想什么,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你应当猜到了吧,印陌就是被周厂长给坑了。
你想想看,他连印陌都敢坑,丝毫不把印明升放在眼里,整个印家他都不怕,他还会在乎你身上的那点事儿吗?
更何况,你只不过是受到那件事儿的牵连而已,党内外职务都没有撤销,就是分管工作被某些人借机拿走了。
反之,如果你真有问题,在厂里养老的机会不会有。估摸着,你此时应该在监狱里蹲着呢,还能坐在这里跟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