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敲响，聂露以为是服务生：“我困了，没事不要叫我。”
可门外的人还是执着敲着。
聂露没办法，只得起身开门：“说了没事不要敲门！”
“阿露，你这是要去哪里？”李士群趁机推门而入反锁上门。
聂露知道自己已经是无处可逃，她摸出勃朗宁手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上：“士群，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如果你逼我，那我就只能以死相抵。”
“你...你跟我回去，不管什么，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李士群没想到她会将枪口对着她自己：“你别做傻事！”
聂露一下子红了眼眶，食指扣在扳机上，稍一用力：“你要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迟早会厌弃我的！”
“你先把枪放下，我不逼你。”李士群见她如此绝决，心没来由的揪心，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不要冲动...
聂露摇摇头：“我放下枪也是一死，不放也是一死！”
“你到底要闹哪样？出了上海，你一个女人在外怎么过活？”李士群两手已经攥得紧紧的，却也不敢再上前半步...
聂露凄然一笑：“如果你知道我只是贫民窟的一个站街女，你还会一如既往对待我吗？”
贫民窟？
站街女？
这怎么可能？
李士群感到心被刺得生痛，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所以...”
“所以我就是一个骗财的风尘女子。”李士群对她从前种种宠溺，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闪现着：“能傍上你这么个大人物，已经是我人生巅峰。那捞得差不多了，我肯定是要走的呀...”
李士群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你要去哪里？美国？法国？还是...”
“...我告诉你，你会放我走吗？”聂露唇角微扬，眼眸直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