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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滋滋啦啦”的雪花过后,色彩分明的画面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事,宋先生的脸色变了又变。

“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一定是你们找人演的戏,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杨安饴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指着电视画面角落里那两个大字,“认字吗?这是直播!”

“你......该不会不懂直播是什么意思吧?”

宋先生恶狠狠的瞪着她,“你们竟然伪造我的书信,真是无耻!”

“我看你才是无知。”

杨安饴嗤笑一声,“不,应该说,你不仅无知,还挺自负。”

“伪造你的书信就能换来现在的局面的话,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你......”

宋先生气的眼前发黑,“你简直......”

“哦!”

电视中出现了历史性的一幕,两位相识多年,半生亦敌亦友的领导人,在谈判桌前和平握手。

欢呼声从电视里、走廊里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杨安饴情不自禁的跟着鼓起掌来,转过头来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

“......”

她眨了眨眼,走过去把手搭在他脖子上,感受到手下虽弱但的确在跳的脉搏,一口气还没呼出来,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宋先生,我们来......”

杨安饴下意识看过去,饶有兴趣的看着来人脸上的喜悦转为惊讶,又从惊讶变成愤怒。

“你对宋先生做了什么?!”

黄飞龙愤怒的冲进来,一把拉开杨安饴,防备的护在宋先生床前。

紧跟在黄飞龙身后的人也涌了进来,在腰间摸了个空后警惕的站成一圈,护在宋先生床前。

杨安饴挑了挑眉,这个宋先生还挺受人爱戴的嘛。

“我可没对他做什么,是他自己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激动的晕了过去。”

黄飞龙一脸怀疑的看着她,“你说真的?”

“不信你们可以自己摸一摸,他是不是还喘着气呢。”

杨安饴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然后慢慢朝着门口移去。

“掐一下人中他就能醒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团聚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收复仪式都举行完了,十六堂哥应该执行完任务了吧?

“哎,你不能走!”

黄飞龙大步一跨,抬手就要抓杨安饴的胳膊。

杨安饴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后快速把门一关。

“嘭!”

“嗷!”

黄飞龙捂着自己被撞到的鼻子,幽怨的看着门板。

病房里的人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只能把目光集中在昏迷的宋先生身上。

“怎么办?”

“掐一下试试呗,要是真不行就叫医生,反正这里是医院,出不了事的。”

“那......谁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掐。”

“剪刀石头布......”

......

杨安饴在院长办公室扑了个空,问过护士后终于在产科找到了梧老和李大夫。

见她过来,梧老和李大夫仿佛看到了救星。

李大夫拉过她小声叮嘱了一句,便和梧老走开了。

杨安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只能强压下心底的焦急,转头看向在一旁坐着的女人和边上站着的家属。

“要看病的坐过来吧,我帮你搭个脉。”

“你......能行吗?”

“行不行,看看不就知道了。”

杨安饴在桌子另一边坐下,看了眼坐着不动的女人,又看了眼警惕的家属,心中暗暗奇怪。

“还看不看了?”

“看,我们看。”

女人走过来坐下,“我想要个孩子,但是一直没能怀上,小大夫,你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她把手放了上来。

杨安饴闭了闭眼睛,平复了心情后把手搭了上去。

过了一会,她忍不住皱起了眉,这个脉象也不少见啊,为啥师父和梧老都......

“你之前打过胎吗?”

女人嘴巴动了动,还没说话,一旁的家属就急着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杨安饴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家属一眼,冷声道:“我问你了吗?”

家属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是真想要孩子吗?”

“当然!”

“那就说实话。”

杨安饴看着女人说:“你一共打过三次胎,最近的一次在两年前,孩子都五个月了吧。”

女人的呼吸倏地急促起来,“你......”

家属还想说什么,被杨安饴抓着衣领提了出去。

没了家属在一旁干扰,女人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的确打过三次胎,前两次都是三个月时,最后一次是五个月,她们都是闺女,我婆婆......”

女人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原来打胎都是因为知道是女孩才打的。

婆家不是想要孩子,只是想要男孩子。

杨安饴眼睛深了深,“打胎前,谁告诉你们里面是女孩子的?”

“是我们那的喜婆婆,她会看。”

“这样啊。”

杨安饴提笔欲写,想到些什么又停了下来,“你能喝中药吗?”

“我......”

看她这反应,杨安饴明白了,干脆给她开了两样中成药,并再三叮嘱了一定要坚持吃。

药方刚开好,家属就硬冲了进来。

杨安饴站起身,一只手扣住男人的肩膀,“回去后药坚持吃还能有孩子,但要是再打胎,你这辈子就别指望有人养老送终了。”

男人吃痛不已,但又挣扎不掉。

“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男人连连服软,等杨安饴松开他后,直接躲到了媳妇身后。

杨安饴看都没再看他,快速的走了出去,找到了外面等着的梧老。

“梧老,我师父呢?”

“在急诊呢,杨保青同志......受伤了。”

杨安饴瞳孔猛地放大,转身快速的朝着急诊跑去。

这些天在这,她早已经弄清楚了这里的布局,很快就冲到了急诊。

里面闹哄哄的,大人小孩的声音都有,目之所及,有穿着体面的中山装的人,也有穿着破烂的农村人。

在疾病面前,公平这两个字第一次这么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