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可是给大伙炕烟叶给烧死的,还望大伙开开恩,看在俺爹一辈子辛辛苦苦,和谁家也没怨没仇的份上,给指一处地儿吧,真不行的话,给俺家换一块山坡地也行啊,我们吃点亏,多出点都行。”袁喜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王满仓的脑子迅速地转着圈,达摩岭四队的地,已经分得不剩一垄了,就连西南地那片乱坟岗子,也作为荒地给分了出去,生产队成了个空架子,根本拿不出一分土地来了。如果按袁喜说的,同意他们和某户换地,把老袁草草安置在某处,在接下来的土地调整中,照样会诱发矛盾。
看着众人都不说话,袁喜哥俩便不住地往地上磕头。王满仓站了起来,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供孙支书和大伙参考一下。我们生产队是没有荒地了,寨上的其他三个生产队和我们基本一样,也没有荒地了,把坟墓建在成熟的耕地里,影响生产不说,以后还会引发一些矛盾,我看,能不能这样,以村里的名义,把杂垴窝面向南的那半道沟给租过来,给群众些好处,而让没有老坟地的群众,把去世的亲人埋葬进去。办事的人家,向村委会交付些钱,用以补偿杂垴窝的群众,这样,便可以解决我们达摩岭村七姓八家群众的具体问题。”
王廷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孙俊刚当然是不会反对的,他家,和老袁家,是一个性质,他爹死后,照样没地儿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