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拿出一张地图,借着油灯边看边继续道:“新开那些田需要的种子,还有熬到秋收糊口的米粮,都得预备出来。
若是不管不顾,白崖城还赶不上之前,累死累活做得这些就全白费了。”
“你与我说这个没什么用,米粮如何调拨是军使说了算。”李尚客凑过来看了看地图,好奇的继续道:“你又打算来一次草河之事?”
“我倒是想,可没多久就要上冻了,大雪一旦下起来,根本没法出兵,而且哪能次次运气都那么好。”
看了看地图上辽南的几处羁縻州,罗一摇摇头继续道:“虏获来钱实在是太容易。
有了一次就总想着第二次,一旦抢习惯了,就让人欲罢不能。
咱们大唐可是礼仪之邦,不能总这么干。而且这是一种竭泽而渔的做法,不如细水长流来的好。
就算抢,也不能总可着家门口的人抢,得走得远些才行。”
李尚客嘿嘿一笑道:“你不用太愁,多了白崖城,军衙不会视而不见。
而且你该怎么谋划就怎么谋划,不用顾虑太多。”
罗一将目光从地图挪到了李尚客的脸上,“您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鼓动小子出去抢呢。
另外军衙还真打算放手让小子去折腾?”
“你以为我来时说的是在说笑?”李尚客剜了一眼罗一,“若是说笑,我会跑到你这来?”
罗一咔吧咔吧眼睛,将目光再次看向地图,“既然您这么说,小子可真要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