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罗一与李泌都有这个意思,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后,李尚客继续道:“你们若执意如此,军中泄密之事一定要抓好,不然会悔之晚矣。”
顿了顿,李尚客将目光投向罗一,“安庆绪留下多少有些缘由。
但史朝义你是怎么想的,平州可不是营州,且史思明与安禄山少年时便结识,根本没法谋划。
你这是生怕旁人不知你手中与火炮这个利器?”
罗一嘿嘿一笑,“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既然史思明与安禄山关系那么好,也算再增一个筹码。
他们两个总归要有一个顾及儿子性命的,于辽东还是大有益处。”
罗一的解释没一点敷衍,他真就是这样考虑的。
安庆绪都收了,也不差史朝义了。
两个二代目都握在手里,不说让安史两人绝根。
但两人其他的子嗣无论是才能还是名声,都赶不上安庆绪与史朝义。
到了后期很有可能窝里斗的比原来历史走向更为严重。
李尚客的摇摇头,“该说的该劝的,我都已经说过劝过,只要日后出了纰漏你们不要后悔便好。”
顿了顿,李尚客脸色一正,“我不打问你改变主意不让我先领兵去都里镇的缘由。
但我得提醒你,再有十天就到了一月之期。
各城的民团已经有赶往都里镇的,你我该有一个动身过去的了。
那边组建新军也是件麻烦事,尤其是大军都挤在一处,米粮上的调度也要加紧。”
罗一顺着细纱再次望向窗外的黑暗,沉吟良久道:“我可能还需要留在东亭一两个月。
都里镇那边肯定还是需要你过去,不过还需要再等几天。”
收回目光看向李尚客,罗一咧嘴笑了笑,“这几日你不用做别的,派人四处宣扬我再次病倒即可。”
李尚客脸色先是一凝,随后十分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虽然说过不再打问你的谋划,但你的行事实在是让人看不懂,不问一问心里实在是憋的难受。
散布消息我多少还能理解一些,总归是个要迷惑敌人的意思。
可你嘴上一直说着要加紧,怎么又要留在东亭这么久。”
李泌感慨万分的看了看罗一,对李尚客摆摆手道:“他现在确实不能走。”
“不能走?还有比去都里镇更重要的事?”李尚客疑惑的看了看罗一,又看了看李泌道。
李泌脸色凝重点点头,“他在等人,而眼下也确实没有什么是能比得上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