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觉得我是那种既用又疑的那种人?
你下次再这样我可真怀疑你有别的心思了。”
低头又往下翻看了几页,罗一有些不确定道:“把在长安与洛阳的单独列出来,意思是这些人是不能动的?”
“不是不能动,是不能轻易动。”故意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水,余承泽缓声道:“明面上都是一心为国为民做事的,且声望也都极高。没有真正的把柄,不太好动。”
罗一将名册塞回了余承泽手里,勾了勾嘴角,冷笑道:“没有不能动的这个想法就好。
五姓七望能传承至今,真正倚仗着的不是学识,而是两边下注甚至是几边下注。
而且也没了汉末时真心为主的那种风骨。
在没分出结果的时候,看上去都忠心的不得了。
一旦一方大势已去降得比谁都。
并且因为有族人在对面的关系,不但能够活命,官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自晋以后就没听过有哪家之人有跟着前朝共同赴死的。”
拍了拍塞回余承泽手里的名册,罗一对高仙芝与王玄志挥了挥手,“你们两个不用害怕。
有这个名册在手,这几家翻不起什么浪花。”
将目光再次挪向余承泽,罗一冷冷一笑,“动用你的人手在幽州各县张贴告示。
警告百姓不要再受蛊惑,如果再有人胆敢辱骂,甚至是阻挡辽东军,将全按贼军对待与处置。”
顿了顿,罗一目光露出一股冷冽,低头在余承泽耳旁又低声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