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军追过去,估计至多能追上馆陶与寇氏两地的叛军。”
“都撤走了?还是几县同时撤走的?”
王玄志惊咦了一句,大惑不解道:“叛军这是个什么路数。
魏州的叛军撤走,那博州的叛军也不能独留。
史思明那边对阵的卫、相两州也该同样如此。
这四州之地可不算小,叛军就这么放弃了?
这一退走,就再没一点机会过河,与范阳那边算彻底没了一点联络。”
说到这,王玄志眉头拧了拧,对余承泽有些担忧道:“你说史思明那边能靠得住吗?
这四州聚集了叛军半数兵马,若是加上史思明,又是十万万大军。
咱们虽不畏惧,可若是一心反扑范阳,咱们怕是要大费周折。”
余承泽微微颔首后,又摇摇头道:“这种可能不大。
史思明已经见过咱们犀利的手段,加之他们的家小都握在咱们手里。
更何况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要对回纥人用兵的消息。
辽东就如悬在河北头上的刀,他们应该不敢有异动。”
王玄志咂咂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叛军那边行事越发的让人看不懂,让人觉得什么事他们都能做的出。”
顿了顿,王玄志叹了口气,“这事让郡王琢磨去。
叛军跑的这么快,看样子咱们真要先过河再往河东那边奔。
你赶紧四处联络联络,看看叛军到底聚到了哪里。”
余承泽点点头刚要应声,突然看到从城门里又跑出一个人来,并且找到了甲戊,随后两人一起狂奔了过来。
“监丞,洛阳和京畿传了急信!”气喘吁吁的跑到余承泽跟前,甲戊将三份传信递过去道:“有咱们的人写的,还有一份是安庆和写给郡王的。”
余承泽目光微微一凝,接过信轻轻掂了掂后,将安庆和给罗一的信件递了回去,“郡王人就在辽东,把信继续传过去。”
打开洛阳与京畿方面的信件看了看,余承泽眉头一拧,把信递给王玄志,面色森冷道:“凤翔的那位又开始作妖了。
跟永王窝里斗也就罢了,这次又把郡王牵扯了进来。
不但再次撤了三字王的名头,还要让河北的辽东军在元日之前全部退走。
另外,叛军回去给安禄山吊丧的能打之人,几乎全都涌向了京畿。
叛军很有可能要孤注一掷。
大军眼下过不了河,要快速向西翻头太行山进入河东盯着随时出来的回纥重骑。”
余承泽的话音刚落,从军阵后边突然疾驰过来一骑,“监丞,东亭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