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去赌罗一是因为前者的心思,不如一口气走到底,把该做得全都给做了。
只要剑南那边同意挂上黑虎旗,大局就算是彻底定下来。
毕竟江淮之地再是富庶,财帛米粮无法转运之下,关内道很难支撑下去。
而两皇一倒,拿下山南两道与江淮以及安南等地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余承泽对李泌这个决定能猜到些缘由,拍了拍身前的木栏,面色发狠道:“既然一条道跑到黑,那不如现在就动身赶往洛阳。”
李泌哈哈一笑,再次摆摆手道:“你又想得差了,洛阳咱们谁都去不得,只能是他去。”
余承泽目光闪动了几下,装作错愕道:“咱们先过去不是更让大局已定。
将都畿安排的妥当,也能让郡王少操些心。”
李泌先是眼中满是深意的看了看余承泽,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他不是赞同余承泽的这个想法,而是满意余承泽故意露出对大局上的欠缺。
“你很聪明,不过不用这样小心翼翼,他连李家宗室都能容得,更何况你这样知进退的忠心之人。”
将手中的信件再次塞给余承泽,李泌率先边迈步走下城头边继续道:“洛阳的事必须由他去操心。
但是山南两道以及江淮之地还需要我们去操心。
等剑南传信的同时,把消息尽可能的向南边散出去。
甚至是可以派人直接联络永王。
有他舅父郭虚己的选择,以及丝毫不顾亲情的兄长的那道罪令,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