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当地生活时,不说为周边的人排忧解难,需要帮忙的时候从未有二话,能帮就一定会帮。
那个时期,有人跑过来旁听,不管来人是谁,孔丘以及弟子也从来没有进行驱赶。
现在怎么个回事?临近村子的熟人都跑来围困,喊话也不回答,到底是孔丘以及弟子做人太失败,还是黎庶不记恩情,又或者背后的人势力太大。
什么是黎庶?以当前就是最基层的自由人,他们没钱,一定也没权,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父母教导一定要逆来顺受,哪怕贵人看上去和蔼可亲也别想着凑上去讨好,一切只因为贵人开心了不会给什么,一旦贵人发怒则是可能要死全家。
懂得这样教导子女的父母非常难得,同时也真的将百态看得异常真切。
他们能拿出来讨好权贵的东西,自己可能以为很珍贵,可是在权贵眼中啥玩意都不是,权贵乐呵的时候给个笑脸,不爽了就是权贵嘴巴一张,事后有的是想讨好权贵的什么的人涌上去逮着就是一顿教训。
没有成本可以投资,可能产生的后果无法承受,老老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便好。这是作为最普通一员的人,他们最大的智慧!
开始有弟子饿死,更多的弟子生病,孔丘每天倒是还有些许食物能够入腹。
饿死谁也不能让老师饿死,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切只因为人与人真的存在不同。
后面,来到陈国与蔡国边境才跑来拜师的弟子,他们选择了离开。
这些离开的孔门弟子,他们讲清楚意思,没有遭到围困之人的刁难。
极度饥饿之下,又有其它国籍的弟子选择离去,有些弟子想玩一手去而复返,比如拿了食物再回来,围困者当然没有如弟子的意,没有动手打死,不是驱逐了事,便是关了起来。
突然的某一天,孔丘在凌晨被叫醒,得知围困他们的陈人以及蔡人都跑没影了。
东方泛白之际,一支军队来到谷地,看亮出的旗号是楚军无疑。
“我等乃是北征之军,得知陈人、蔡人聚众此处,生疑之下前来查探。”
“怎料在此得见师孔,真是天意啊!”
“执行军务并未携带口粮,师孔与弟子可往营寨,定有吃食伺候。”
来的楚军数量并不多,也就是千人左右。
至于陈人与蔡人怎么会事先知道楚军要来,尤其还连夜跑了个一干二净,楚军不想去查,孔丘或弟子现在没有力气去查,事后再想查,查出来又能怎么样?
孔丘倒是有心不吃嗟来之食,问题在于一众弟子的处境太艰难,只能选择一声不吭被楚军带着前往营寨。
不进入楚军营盘是孔丘最后的底线,也真的有楚军运来了食物,可是没有楚军的将校前来招待。
孔丘找了个楚兵,一脸严肃地问道:“敢问,此处楚军将兵何人啊?”
楚兵答道:“先锋乃是公孙宁。”
谁?
公孙宁,又有别号叫子国。
孔丘见过公孙宁,只是两人并没有正经的交流,对公孙宁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卫国大殿上与公孙圣干架。
楚兵问道:“不知师孔用餐之后,往何处去?”
孔丘坚定地说道:“往‘郢’游历。”
楚兵脸上出现疑惑,说道:“我王已不再聘任师孔为官,师孔往都城……,岂非自取其辱?”
这一下,孔丘露出了呆住的表情。
站在孔丘身边的几位弟子,他们在一呆之后,要么是感觉难以置信,不然就是一脸的怒容。
回过神来的孔丘问道:“未有人前来告知,不知足下此言何处听来?”
楚兵目的已经达到,信不信是孔丘自己的事情,不再搭话转身离开。
喜欢吼嗓子“我蛮夷也”的楚人,他们真不是什么蛮人,知道礼义廉耻,也对一应社交有自己的章法。
楚君轸先前邀请孔丘去做官,反悔之后不能直接派人让孔丘滚蛋,意思表达得足够明确,再让下面的人去办也就是了。
真正执行任务的某人,他同样不能直接让孔丘滚蛋,用最委婉的方式来做,能保住楚君轸的面子,何尝不是在给孔丘保留颜面呢?
现在孔丘一脑门的乱糟糟,一直都在循环楚君轸不再聘任的那一句话。
“孔师……”公治长低声问道:“还往楚都否?”
换作其余人极大的可能性不会去了。
孔丘收起杂念,坚定地说道:“定往!”
一句话让众弟子脸色绷不住,什么表情都有。
公治长低声再问:“定要为官?”
孔丘实话实讲,说道:“为官方有权,有权方可施展。不经施展之论,何以服众人,何以传天下,何以传后世。”
这个真的就是一句大实话!
手中没有权力的话,注定难有将想法实施试错的机会,理论也就永远只能是理论。
越有想法的人,他们在创造出一套理论之后,无不想着将理论变成事实,想要把理论应用就必须要当官,不然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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