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本恶会争论无数年,站在各自的立场争论不休。
有一点却是能够十足确认,那便是人性趋利!
人只要还在呼吸就会有欲望,带颜色或是有想要获得东西都是属于欲望的一种。
还有一个天大的事实,是个人都喜欢走捷径,差距是有些人能够轻易地走捷径,有的人只能披荆斩棘地艰难前行。
有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是诸夏之人心心念念的期盼,哪怕是这种卑微的盼头,其实在相当多时代都难以实现。
在春秋阶段,土地归于贵族,贵族之下的家臣、仆人(奴)、黎庶、隶(最底层)很难能够拥有自己的土地,哪怕名下有土地也是一样属于直接管辖的贵族,原因是他们真的守不住。
在土地方面,持有权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
春秋战国阶段就是明明白白的属于贵族阶层,也只有贵族阶层有足够的武力去守住那些基业。
到了西汉其实也是属于贵族,只不过诞生了豪强这种群体。
从东汉到隋、唐,大批土地的所有权向门阀和世家转移,原因一样是只有门阀或世家有足够武力守得住土地。
两宋时代土地归于士大夫,两宋的士大夫还有另外一个福利就是能够光明正大抢劫,美名其曰为:和买。
到明代又出现一个士绅阶层,所谓士绅其实就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他们张开大口大肆兼并,拥有数量最多的资产却一毛不拔,闹出偌大帝国每年只有两三百万税银这种笑话,直接让大萌给穷死。
无论在哪一个朝代都没有例外,实际好处被中上层阶层得了去,产生的一系列黑锅则一定是皇帝来背。
要不怎么说“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呢?区别就在于到底是哪个时代的中上层阶层表现得更无耻罢了。
智宵搞的分田其实没有多么伟大,无非就是划出土地归于谁名下,土地的所有权却是属于家族,获得土地分配的人只是有了耕作权利,实际上无法对那块土地真正做主。
纯以方案来看,其实智宵已经引领智氏走进封建时代,比奴隶时代的层次高了一级。
该方案智宵不想再改,智氏一天不亡,统治区就会执行该种国策。
什么原因?其实这样做是有效延缓土地兼并的一种良好措施。
有那么一件可以肯定的事情,再好的制度只要是由人去执行或监督,总有一天会被搞得乱七八糟。
毕竟,人心真的趋利,他们会想方设法地钻空子,越到后面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用官场术语,那个叫:吏治败坏。
智宵在攻下“秦②”之后改变了计划。
之前,智军本该攻克“秦②”就当即向秦国都城“雍”进军。
宰予出使了一趟,一番操作下来搞得秦国内部乱象更显,直接出现了投降派。
有那么一个道理,敌人陷入内乱的时候,不要着急采取武力攻势,更应该做得是给敌人的内乱再加一把火,想方设法进行舆论攻势。
所以了,派出去的两路军队继续干自己的活,智宵亲率的本部则是停在“秦②”不动弹了。
另一方面,大批智氏的人混进秦国京畿圈,他们大多是先前转换国籍的秦人,用着地道的秦人口音,每走一个地方都传播着或真或假的消息。
顺道的,他们会将智氏只要攻灭秦庭,人人可以获得名下土地的消息传出去。
其实吧?当前走底层路线很难走得通。真正的底层,他们连活着都艰难,十足缺乏反抗的意识,过的是逆来顺受的生活。
想鼓动普通黎庶作战?问题来了,他们生长的环境一再被灌输,不用贵族直接去镇压,只要有士兵露脸,信不信一个个就被吓得双腿发软。
即便是有黎庶想也肯反抗,他们那瘦得跟干柴似得的身躯,长期劳作造成的伤病,想组织的人没有相关知识,几方死多少人才能换敌军一个士兵?
可别说秦末的陈胜吴广是第一次底层的起义,哪怕再不了解秦末的历史背景,去查一查陈胜或吴广起义前的人生轨迹,再说两个人是普通百姓,只能是有选择性的当睁眼瞎了。
真正第一次底层起义发生在东汉末年,只不过被附上了宗教的色彩,既黄巾起义。
东汉末年的黄巾起义还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一次起势,去翻一番史书,看看有多少次占据绝对数量优势的黄巾军被少于几方至少十倍的汉军吊打,各州郡的豪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黄巾军摁在地上狂捶。
当时刚刚不编草鞋不久的皇叔,只是带着五百乡兵,稀里哗啦地击溃了数量多达五万的黄巾军。
那还是有组织、有制度、有理想的黄巾军,要是在春秋时代想依靠底层干成大事业,除非是花费数十年使之觉醒,要不然一样会被既得利益集团各种花样吊打。
到后面的各个时代,其实真正的底层起势者,百分之九十九点∞都是“为王前驱”的命运,反正轮不到他们享受胜利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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