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也不知道哪里刮来的一股鸡瘟。
一夜之间,2000只鸡死的一只都不剩。
兄弟两个当时跳楼的心都有了。
2000只鸡齐刷刷的躺在你面前一动不动,场面何等壮观。
问题是这搭鸡棚的钱和饲料钱,还有鸡苗的钱,都是赊账来的。
本来把鸡卖掉就能把债还清。
自己还能再赚一点。
万万没想到,老天爷会给他们来这么一手。
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辛辛苦苦,起早贪黑,整天生活在鸡屎鸡粪里干了半年。
顶着那么多的压力。
爹妈的棺材本都掏干净了。
妹妹出嫁的钱都花在上面了。
还欠了那么多的外债。
亲朋好友隔壁邻居都借遍了。
想着是要好好大干一番。
带领全家致富,让爸爸妈妈妹妹都过上好日子的。
万万没想到,又是亏本收场。
两兄弟贼心不死。
又想方设法的从外省搞了一批手表倒卖。
想着这回总不会再出差错了吧。
可是天不随人愿。
还没卖出去几块表呢,就被人举报说他们卖假表。
这手表外表做的很漂亮,金色的亮晶晶。
但其实表芯是玩具表的内心。
稍稍碰到一点点水,就立刻坏了。
兄弟俩在外省拿货的时候。
别人跟他们说是正儿八经的手表。
只是工厂库存积压太多,便宜售卖。
当时兄弟俩还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了。
老天爷良心发现,想要让他们一把捞回之前亏的钱。
满心欢喜的把全部的家当都换成了手表。
万万没想到这手表是个坑子货。
为了这些手表,兄弟两个不但又亏了一大笔钱,还把自己折腾进了派出所。
拘留了整整半个月。
父母砸锅卖铁的付了保释金。
才把两兄弟弄回去。
一连好几次,兄弟俩做的生意都是亏本收场。
老父亲把兄弟俩带回家。
张大东,张小北的老爸叫张德福,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几乎用哀求的口气对兄弟俩说道:
“大东,小北,算爸求你们了,你们就别再折腾了,你们去城里找个班上,老老实实的一个月挣他六七十块钱工资,要是勤快的一个月就能搞挣七八十块钱工资,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别再去做些劳什子什么生意了。”
“咱们家祖祖辈辈往上数十八辈子,全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一滴汗珠摔地上摔八瓣的老农民出身,咱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咱做不了这个生意,这生意爱谁做谁做,算爸求你们了行吗?”
张德福的媳妇齐桂花也哭哭啼啼道:
“大东,小北,你爸说的对呀,自从你们兄弟俩开始做生意,看看咱们家都落魄成什么样子了,以前干集体的时候,虽说整天也是吃糠咽菜的,可家里光景还是能过的,至少没欠外债吧。”
“每年靠着工分,总能收获一份口粮,饿是肯定饿不死的,可后来把集体取消了,又搞个什么自由经济市场,你们兄弟俩心头就活泛了,整天的,一会儿说干这个生意好,一会儿说干那个生意好,左干干,右干干。”
“妈给你们掰着手指头算过,你们到现在都干了七八种生意了,哪个生意干成了?就算是干成的,那也没挣着什么钱,可是干亏一个生意,那可是要把血本都要亏进去呀。”
“这回的手表,上回的乌骨鸡,再上回的带鱼,这连着三回,真是把咱们家都给掏空了,咱家现在欠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还有村委会的钱,妈想都不敢想,想到这些妈晚上都睡不着,估计估计估计都快上千了吧。”
张德福梗着脖子说道:
“我都记着呢,加上这回跟村委会支的125块捞人钱,正好1550块。”
齐桂花吓了一大跳,手背拍着手心道:
“听听,大东,小北,1550块,整整1550啊,你说咱们老农民,干到猴年马月才能从地里面刨出这1550块钱来呀,这笔债够咱们家还上10年8年的了,大东,小北。真的不能再折腾了,咱命里没那个财运,再折腾下去只会越弄越糟,搞不好连咱们家这个,破屋子都要搭进去了。”
“村委会今天支给我们钱的时候也跟我们说了,已经第三回支给我们钱了,不能再支下去了,其他村民会有意见的,大东,小北,爸妈年纪大了,爸妈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你们两个,就听你爸的话去城里打份工。”
“哪怕去工地上搬砖呢,妈听说去工地上搬砖比在厂里干活挣得多,辛苦是辛苦了一点,可是老话说的好,不苦不来钱啊,自古以来这钱就是要拿血拿汗去挣来的,就你们干的这事儿,要早个几年,那就叫投机倒把,国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怎么连投机倒把都成了合法的事儿了,真的是在瞎搞。”
“像以前那样干集体的时候多好,大伙一条心,每天天亮干活,天黑睡觉,啥都不用想,现在搞什么市场经济乱七八糟,把人的心都给弄野了,连下地干活都没心思了,我看啊,还是趁早回到集体经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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