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看不下去了,在意识里联系上自家主人,噼里啪啦把邓布利多一顿骂,告诉阿塞斯这边的情况。
收到阿塞斯的肯定后,它一拍爪子站出来,怒气冲冲朝邓布利多怒吼几声,然后潇洒转身,用屁股对着邓布利多,高傲扫视众人。
“这只守护神……怎么那么眼熟?”
麦格教授没有把曾经那只在魁地奇球场威风凛凛救下哈利的白虎和眼前的小白猫联系上,只觉得有些眼熟,又说不出哪里眼熟。
邓不利多故作神秘一笑,“猜猜看,它的主人我们都认识。”
斯普劳特教授再次一针见血。
“既然是西弗勒斯的事,那它是西弗勒斯的守护神?”
邓不利多刚要说不是,就记起那个牝鹿守护神,神色顿时有些耐人寻味,“现在还不是,但未来说不定会是。”
哪怕最后牝鹿没有变化,守护神的主人也是阿塞斯。
按照两人关系,主人是阿塞斯就相当于是斯内普,没有区别。
麦格教授似乎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地小声嘀咕:“难怪之前我觉得西弗勒斯给我的感觉那么亲切。”
“所以这个守护神都主人到底是谁?”听了那么久都没听到关键信息的弗立维教授简直要急死了。
“守护神是卡文迪许先生的。”/“守护神是阿塞斯的。”
邓布利多和斯普劳特教授异口同声说出答案。
麦格教授一惊,求证似的看向斯普劳特教授,得到斯普劳特教授一个隐晦的点头和微笑。
邓布利多将两位女士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由衷感慨她们的敏锐,明明旁边的弗立维教授一脸迷茫,还没有从斯内普出事,为什么来通知的却是阿塞斯的守护神的跨越式消息中回过神来。
“好了,回归重点,伙计们。”
邓布利多拍拍手,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西弗勒斯确实出了点意外,他的身体里被一个不属于他的灵魂占据。”
弗立维教授皱起眉,举手发问:“谁的灵魂?”
另外两位教授也齐齐看向邓布利多,等一个答案。
“伏地魔。”
校长室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麦格教授才找回她的声音,艰难问道:“那西弗勒斯的灵魂呢?”
邓布利多一怔,很是莫名其妙,他竟然会对这句话感到熟悉,就仿佛有人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一样。
可是他完全不记得听谁问过了。
邓布利多长久的沉默和凝重的表情让三位教授误会了。
麦格教授侧过脸,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透。
失去同事兼朋友的悲痛让这位不苟言笑的女巫罕见地失态了。
斯普劳特教授沉默着搂住麦格教授的肩膀,和麦格教授紧紧靠在一起,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哽咽:“我昨晚才拒绝西弗勒斯索要多一倍的缩皱无花果,早知道、早知道……”
她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麦格教授抱住她,强忍着悲痛安慰:“亲爱的,这不是你的错,我甚至昨天还和他因为魁地奇球场的使用权在职工休息室吵起来。”
斯普劳特教授眼睛含着泪水,安慰地拍着麦格教授的背,“这也不是你的错,西弗勒斯得为斯莱特林着想,而你需要为格兰芬多着想,但是我从来都不怀疑你和西弗勒斯的友谊。”
“我也不曾怀疑你们的友谊。”
麦格教授抓住斯普劳特教授的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带着哽咽而颤抖的声音说起一件往事。
“波莫娜,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晓,曾经有一周,你因为一盆很少见的植物要枯萎整日郁郁寡欢,是西弗勒斯私下找到我,让我把一瓶绿色的魔药交给你,他还不允许我告诉你。”
“梅林啊,我还以为是你,没想到……是西弗勒斯。”
斯普劳特教授捂住嘴,眼泪滚滚落下,看起来比刚才还要悲伤。
麦格教授连忙安慰握紧她的手,有些后悔把这件事说出来。
两位女教授相互安慰,虽然越安慰越悲伤,但好歹有人安慰。
弗立维教授看看她们又看看出神的邓布利多,最后看看没人搭理的自己,孤单和失去同事、唯一搭子的痛楚袭击着心脏。
两者相加,他捂着嘴巴,悲痛欲绝嚎啕大哭起来。
妖精的哭声尖细,毫无压力穿透了玻璃,直冲云霄。
吃饱喝足飞回来的福克斯被音浪震得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吓得它慌忙调转方向向远处飞去,远离校长室这个是非之地。
听到弗立维教授撕心裂肺的哭声,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们压抑的哭声在弗立维教授响彻云霄的哭声里不明显,却确实存在。
校长室里顿时笼罩上一片阴云。
全程通过小白虎视角看着一切发展成这样的阿塞斯:“……”
这个谣言造的是不是太离谱了。
“发生怎么了?”
注意到阿塞斯不一样的神情,斯内普谨慎地隔着一段距离问。
阿塞斯露出一言难尽的笑容,毫不犹豫出卖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造谣你的死亡,其他三位院长在校长室哭了。”
说着,他挥挥手,拉出魔力水幕,将看到的场景投放出来。
就连声音都想办法传了过来。
反正他们现在在伏地魔的专属房间,没人敢打扰。
魔法水幕闪了几下,一连串沉闷压抑的哭声从水幕冲出来,画面紧随其后浮现出来,正是霍格沃茨校长室的场景。
看着水幕上三位教授相互支撑着对方哭泣的场景,以及邓布利多无动于衷发呆的场景。
斯内普一边骂三位院长不长脑子,竟然相信邓布利多的鬼话,一边握紧拳头,给邓布利多几下这笔账。
期间,他的眼神一直没离开哭声的来源,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没厘头,仿佛有另外一样东西占据他思考的大脑,让那些巧妙的阴阳怪气退避三舍。
阿塞斯撑着脑袋看斯内普。
看他慌乱中,用指腹无意识地揉搓衣角,看他眼神在三位教授上来回徘徊,总是嘲讽挑起的眉因无措挑起。
阿塞斯看得出来,斯内普只是看似生气,其实他比谁都紧张、担忧。
应该是无法适应旁人为了他的离开,感到悲伤。
比起呵护,荆棘丛里爬出来的花显然更擅长用荆棘的刺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