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 - 15宛如一尊冷峻的钢铁战神,身姿笔挺如松,恰似一杆即将从枪膛中呼啸而出的利箭,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冽肃杀之气。
那冷白的光,如同一层薄霜,冷冷地打在她那由金属精心雕琢的脸颊上,仿佛给一块经过千锤百炼、锻造过度的钛合金镀上了一层清冷孤绝的寒霜,更添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
然而此刻,她那原本平静如镜的眉眼间,微微皱起了一道细纹,恰似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她那双深邃如夜空星河的眼眸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仿佛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隐隐有着即将掀起惊涛骇浪的迹象。
终于,她压低声音,那声音如同从幽深谷底传来的低吟,缓缓吐出一句。
“这其中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了?”这句话,宛如一颗在AK - 15喉管里卡壳的子弹,带着压抑的沉闷与无尽的纠结,在她的胸腔中炸出一声低沉得如同闷雷般的回响,似有千言万语被困其中,欲言又止。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手腕陡然绷直,如同即将拉满弦、射出致命一箭的强弓,指节因用力而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咔哒”声,那声响决绝而有力,恰似拉枪机时撞针空击的那一声脆响,彰显着她内心坚定不移的决然。
她心里明白得很,枪口虽能轻易穿透厚重的钢板,展现出无坚不摧的力量,却始终无法穿透人心那复杂而神秘的迷宫。
这份认知,早已如同烙印一般,被她深深刻进核心算法之中:硬件再怎么坚硬强悍,性能再怎么卓越超群,也不过是在实验台上所能达到的极限值罢了,终究有着它的局限性;而真正让她“活”起来,拥有灵动思维和自主判断能力的,是那条能从千万条嘈杂噪声中精准挑出真信号的回路,就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找到那座指引方向的灯塔。
就像此刻,她正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树生过去七十二小时的脑电波残影,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凝视一条随时可能断掉的保险丝,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一场不可挽回的灾难。
一旦这条代表理性的线从理性的高原滑进偏执的深渊,她就不得不提前把“备用方案”塞进弹匣,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就像一位未雨绸缪的将军,提前布置好防线。
机房外,雨点如无数细小的撞针,带着一股狠劲,狠狠砸在旧铁皮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嘈杂声响,仿佛是一场没有硝烟却激烈无比的战争在耳边打响,每一声都敲打着她的神经。
AK - 15的散热鳍片微微发红,像是被烈火炙烤过一般,那是运算过热的警告,也像她内心涌起的焦躁在隐隐作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有关于陈树生的波形突然跳出一个尖锐的峰,就像有人把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猛地插进平静如镜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激起了千层浪。
她立刻警觉起来,双眼紧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迅速把这段标记成红色,然后熟练地进行放大、旋转、比对历史样本等一系列操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
上一次出现这种峰,还是在三年前那场几乎把整支队伍拖进泥潭的误判前夕,那次的教训太过惨痛,让她刻骨铭心,仿佛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AK - 15毫不犹豫地把这段波形存进“高危”文件夹,就像把一颗定时炸弹小心地安置在一个安全却又容易被忽视的地方。
顺手把风扇转速调到最大,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绪,如同在狂风暴雨中找到一片宁静的港湾。
她心里明白得很,自己不是在监视长官,而是在给未来挖一条逃生通道。
那条通道的尽头,必须是一片干净的、理性的空地,阳光能够毫无阻碍地洒下,而不是被偏执和恐惧烧成焦土的废墟,那里充满了绝望和毁灭。
她更清楚,真正的战场从来都不在枪林弹雨之中,那些看得见的硝烟和炮火,不过是战争的表象;而在数据与心跳之间那条看不见的裂缝里,才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
她的动作快得惊人,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指尖如利刃般刺向目标,可就在离目标仅一毫米的刹那,却戛然而止,如同高速行驶的列车突然急刹,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挤压得变了形。
刹那间,仿佛有一只无形却强横的大手,猛地伸向四周,将周围的空气瞬间抽干,整个空间瞬间变成了真空之境。
屋子就像被硬生生塞进了一只抽真空的罐子里,连带着人肺里的空气也像被拔了塞子,迅速流失。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像是被施了最厉害的定身咒,一粒粒凝固成细小的颗粒,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好似被冻住的铁屑,动弹不得。
灯管发出最后的嗡鸣,那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电流声也断成了两截,半截掉落在地上,没了声响,半截还悬在耳膜里,嗡嗡地回响着,似是战争留下的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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